甜城法醫立即對李火生的屍體做了屍檢,和王秀的結論一樣,李火生的大腦密密麻麻全是針孔一樣的洞,就像是篩子一般。
要不是王秀說這是中了蠱,我們且得猜一段時間呢。
這蠱也是奇怪,殺了人之後,就變成了一攤水,然後被屍體吸收,無影無蹤。
我們到了天水村,村裏已經鋪上了水泥路,路麵有些不平,車走在上麵會有細微的顛簸。這也是水泥路的弊病,柏油路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我們把車開進了村委會,但是在村委會等我們的除了村幹部,還有鎮上的領導。
這天水村處在交通要衝,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天水鎮的鎮政府就在天水村旁,這次事件影響很大,為了這件事,三天一個天水鎮大集都停了,搞得怨聲載道。買東西的買不到,賣東西的賣不出,已經有人打電話投訴天水鎮了,用鎮領導的話說,搞得很被動。
鎮書記是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子,個子很矮,人也很黑,眼睛凸出來像個蛤蟆,但是人很機靈,據說是那年頭的高中生。
鎮長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婦女,叫連素。人長得挺圓 潤的,隻是下巴很小,在裏麵縮著。不過人看起來挺精明的。
另外來的還有當地派出所的張所長,甜城安全局的付局。都是大眾臉,沒什麼辨識度。
我們下了車,就開始和人握手,說心裏話,我不喜歡這樣的場麵,我也記住了,這種事以後讓查布去幹。
易千總自然是太陽一樣的核心,所有人都向他彙報工作。
雖然他是蓉城的安全局長,按理說和甜城的局長級別差不多。但是別忘了,省城的安全局長那可是在拱衛著省府,開會的時候,是可以和省領導坐在一起的存在。這可不是一個小小甜城局長能比的。
而且,易千總還是蓉城的市委員,權利大得很。
怪不得廖耀宗舍不得下去呢,我覺得啊,這個局長的權利,實際上比下麵一個市 長都不小。畢竟幾千萬人口,幾十個區縣,這個市比一般的省都要大。
查布在旁邊對我說:“師父,三師叔好威風啊,你看那些人,就像是驢拉磨一樣在圍著三師叔轉圈圈。”
我說:“沒有用,你三師叔誰也記不住。還不如趕緊的把工作做好。”
查布說:“甜城發生了案子,為啥會到姚科長那裏?”
白月小聲說:“你這不廢話嗎?我們可是全國唯一的異事科,絕無僅有的存在。”
查布說:“怪不得。”
王秀一直淡淡地站在我身邊,她說:“大哥,他們在幹嘛!為啥不去祠堂?”
我說:“這是人情世故,你不懂。”
“不是我不懂,而是我不屑。”
我說:“是啊,小妹,我也不屑。但是沒辦法,大家都喜歡這樣。”
王秀說:“這是低智商的表現。”
我立即說:“你千萬別這麼說,你要是這麼說,他們會說你是情商白癡。”
“這隻是為了掩蓋他們的無能,而抹黑我。但是這改變不了客觀事實。”
“畢竟這個世界上庸庸碌碌的人占大多數,國家是什麼?我記得我的課本裏是這麼說的,國家是統治階級統治被統治階級的工具。庸庸碌碌的人在統治這個國家的話,你這樣的智者就顯得格格不入了,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