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霧聽著他清冽的聲音,緩緩陳述的話語,眼底浮著震驚,“我...”
謝謹川已經直起了身,他寬大的手掌在她頭頂上輕揉兩下。
一個半小時的全身按摩,鬱霧感覺自己煥活新生。
一個人懶洋洋趴在按摩室的小床上,同對麵的謝望舒打視頻,“舒舒,你說你哥這不著頭尾的話是什麼意思。”
對麵的謝望舒恨鐵不成鋼地回道,“還能有什麼意思,霧霧,我哥那意思不就是他希望你能麻煩他!”
“啊?你哥那黑心的資本商,你肯定理解錯意思了。”
謝望舒低歎一聲,“不然你現在去求我哥,說想讓他替你報仇。”
鬱霧嘴角抽搐,“這顯得你哥不像黑心資本家,倒像是黑社會老大。”
謝望舒沒忍住笑出了聲,“你聽我的,我哥絕對是動心了,但他老男人臉皮薄。”
鬱霧覺得自己不能再和謝望舒這樣聊下去,她徑直摁斷了電話,保謝望舒一條小命,不然被謝謹川聽到,謝望舒下個月的生活費直接為負。
她一抬頭,感覺門口灑下來一道黑影,暗道不妙。
僵硬地抬起頭,謝謹川斜靠著門框,一身黑色家居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老男人?”
鬱霧麵上的笑容僵硬一分。
“黑心資本家?”
鬱霧慢慢地把頭埋下去,她不在。
謝謹川踱步走過去,垂順的褲腳隨著他的動作甩動著弧度。
“啊——”
鬱霧像一隻小鹿受了驚嚇,牢牢抱住了謝謹川的脖頸,整個身體騰空,被抵在了旁邊的牆上,牆體的涼意傳了進來。
她用笑容掩飾著自己的尷尬,“老公,那是舒舒說的,我還維護你呢。”
謝謹川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眼底的笑容始終讓她警鈴大作,他唇角勾著,薄唇一張一合,“是嗎?”
鬱霧使勁點頭,閨蜜就是拿來這時候用的。
遠在雲城的謝望舒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揉著鼻尖,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鬱霧果斷地賣了。
他托著她的腿彎,腳步一拐,徑直上了四樓的主臥。
浴室的朦朧水汽,交疊的人影若隱若現。
鬱霧頭靠在牆壁,渾身被水汽蒸騰出淡粉色。
她輕啜著氣,難耐的低頭咬謝謹川的肩膀,“謝謹川,我今天都被這樣虐待了,你還要對我進行壓榨。”
半小時後,鬱霧腳步虛浮的邁出浴室,堅決不讓謝謹川再靠近自己。
翌日
鬱霧睡了自然醒,摁開手機,竟然沒有一條消息,她有些驚訝,以往這種時候,齊牧恨不得把她電話打爆。
她踢踏著腳上毛茸茸的狗狗拖鞋,剛踏入餐廳,就看到齊牧和小柚坐著吃早餐。
她偏頭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十五分,“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小柚從各種讓她愛到死的早餐裏抬起頭,“九點來的,謝總讓我們進來等您。”
管家給她拉開椅子,將一盅花膠銀耳羹放在她麵前,麵前又擺上了幾樣清淡的小菜和餐點。
都是一口的分量,小巧精致。
鬱霧點點頭,往饑餓的胃裏填了早餐,緩緩開口道:“沈楚瀾怎麼樣了?”
“不急這一會,吃完飯再說。”
讓他沒想到的事,大小姐這一頓早餐慢慢吞吞吃了一小時,其中有半小時的時間沉溺於手機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幾人挪步客廳,鬱霧懶洋洋地把自己埋進沙發裏,懷裏抱著一個奶白色抱枕,小腿被羊絨毯遮住。
齊牧將工作室整理的資料遞給鬱霧,“這是昨日事件後做的整理。”
鬱霧劃了幾下,對那幾條熱搜和澄清微博並沒有多大興趣,反倒是另一條消息讓她頗為震驚。
“她昨日站了八個小時?”
“是,最後支撐不住送醫院了。”
鬱霧輕嘖了聲,怪不得那些粉絲都來罵她蛇蠍心腸。
齊牧有些頭疼的看著麵前這位大小姐,“我們仔細商量過,根據目前的處境,我們同製片人是不可能交好了,這部劇接下來對你的幫助並不大,他們如此做派違反了當初簽訂的合同,我們可以申請賠償以及解約。”
鬱霧唔了聲,她接這部電影也隻是為了去看看沈楚瀾打的什麼算盤。
“那解了吧。”
她伸了個懶腰,對這件事不甚在意,恍惚間想起什麼事,順嘴提到,“有比較出彩的小配角嗎?”
齊牧有些驚訝的看向她,不是很明白她的想法,“有是有,你想接?”
“接吧,鍛煉一下演技,那種幾分鍾出場的小配角也可以,找一些有挑戰性的。”
齊牧拿著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抽出一張邀請函,黑色鎏金的封麵,打開後是一張戲劇學院知名表演教授的講座,“若是沒事去聽一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