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瑞還算識相地閉嘴，但他的表情還是那麼得意洋洋的，“看來路澤是自覺比不過我才沒有來舞會的，算他還有點眼力見。”
屁嘞，事情壓根就不是這樣的，江善在心裏默默地吐槽，看在他給錢的份上她暫且能忍著不戳破他現在的美夢，“我覺得你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嗯是嗎？我覺得這種時候就應該開一瓶香檳來慶祝的。”話語間他們已經來到大禮堂的大門口，紅毯從大禮堂內一直延伸到外麵的階梯上，看起來就非常有儀式感。
大門口甚至還有門童在負責指引，真不愧是貴族學校，這種細節都能考慮到，但此刻的薑杉沒有多少心思去欣賞那些精美的布置，她還是穿不習慣高跟鞋，恨不得直接把鞋子直接甩掉，萬瑞似乎也看出她的想法，他湊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至少也要等到走過這裏再把鞋子甩掉吧。”
江善深吸一口氣來平複自己的心情，她的左手挽著萬瑞的胳膊，動作顯得很生硬，再加上她臉上也沒什麼笑容，活像是直接被人綁架來舞會的樣子。
而她這幅樣子落在有心人眼裏就變了一種味道，變成了她不識好歹。
既然路澤有後援會，那麼萬瑞這家夥當然也是有後援會的，而這場舞會上也會不少他後援會的成員參加。
江善真是搞不懂，在學校裏也能搞飯圈那一套啊？
走入大禮堂後江善趁亂往萬瑞的鞋子上麵踩了一腳，然後毫無歉意地開口：“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江善故作思索，“故意不小心的。”這理所當然的態度讓萬瑞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過他也不是完全什麼都不懂，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把江善生氣的原因猜個大概，他歎息道：“唉，太受歡迎真的很讓我苦惱啊。”
“那我就讓你當眾出醜，這樣你的苦惱就會消失了，不用謝我。”江善扯出個和善的笑容，但是萬瑞知道這才不代表她很友善，相反的，這是她發怒的前兆。
對此，萬瑞訕訕地笑了，裝模作樣地對那幾個背著江善偷偷說她壞話的後援會成員解釋道：“請你們不要妄加猜測，是我主動邀請江善做我的舞伴的。”
此話一出，根本沒有讓事情好轉，反而讓那幾個女生變本加厲，裏麵那個把頭發盤起別著珍珠發夾的女生甚至還提高了一點音量，“還是萬瑞學長善解人意，但這種事情應該要讓本人來解釋才比較好吧？”
爹的，真煩，怎麼到處都是傻叉？江善連笑容都懶得維持了，她本來就有一米七出頭的個子，現在再踩上一雙高跟鞋，這個身高在女生裏足以俯視大部分同性，再加上 她不笑的時候壓迫感更加強，所以她往那個女生走去的時候對方還一副有點害怕的樣子。
笑死，她又慫又愛逞強的樣子真的很搞笑誒，想著，江善真的冷笑出聲，這樣一來反而真的嚇到對方了。
“你、你想幹嘛啊！？我告訴你這裏是有保安的，你要是想要打人馬上就會被保安拉出去！”說著，她還像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一樣挺直背脊，但在江善看來就是一副外強中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