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死保(1 / 2)

盛獻容沉著一張臉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王妗,他的手掌按上王妗那纖細而脆弱的脖頸,微微用力:在睜眼看見這張臉的瞬間,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宴非好宴,王家昨日的宴會絕非交親,而是為著算計。

“郎君這是做什麼?”

就在他五指用力幾乎克製不住自己的時候,王妗麵帶羞澀,睜眼看他,那雙眼裏滿是得意與歡快:“王家與郎君家中本就有婚約在身,況且郎君得了我王家這門助力,日後的日子想必也會好過許多。”

“甚至郎君的母親,也能借著這門親事挪進盛家祖墳呀。”

她嬌滴滴的,如一條美人蛇般纏上盛獻容的身體:“郎君,生米已成熟飯,若是你不想認這門親……”

王妗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手指撚著盛獻容的鬢發:“太子那處可未必有郎君的位置了。”

盛獻容閉了閉眼,腦子裏想的卻是昨夜昏厥前望見的那一眼。

他的視線落在地上散亂的白雀裘身上:他飲酒不多,昨夜並非全然毫無反抗之力,無非是見得這一件相似衣衫。

教他誤把眼前人做夢中人。

“要成親並非不能。”盛獻容閉了閉眼睛,想起來自己讓太醫謊報的傷情,“能得王娘子青睞,本也是獻容之幸,隻有一件事。”

他低頭看著趴伏在自己懷裏的王妗:“五年之內,不能有子。”

王妗的表情微微一變,但轉而想到能嫁給這位郎君後自己的日子,便露出笑容來,嬌滴滴地應下,緊接著便傳喚丫鬟入內伺候清理。

此事迅速傳到王婉耳裏,她見事成,抿著嘴唇微笑,轉而叫來六皇子私下送入府內的丫鬟:“找個機會,引盛大人往他舅舅那處去,最好是能讓他當場撞見他舅舅收下正院那位錢財的場麵。”

能在東宮往上爬的人,自然不會在乎這一點利益受損,畢竟同王家結親還有天大的好處在後頭。

但殺人要誅心。

王婉笑了笑,端起一盞牛乳飲下。

……

榮氏端著自己親手做的羹湯立在裴江書房前,哀戚地盯著緊閉房門,片刻後房門打開,素來伺候裴江的書童出來,俯下身去請罪:“大奶奶,郎君發話,讓您先回去,他公務繁忙,抽不出空來。”

哪是什麼公務繁忙?

榮氏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往日裏便是通宵點燈處理公文,自家夫君也要回房同自己說說話,見上一麵1.

況且如今才開朝會,能有什麼要緊事。

她哀哀切切盯著屏風後那道身影,張口欲言,卻又說不出什麼話,隻是眼淚簌簌往下滾。

“大嫂嫂立在此地為何垂淚?”

榮氏聽得裴霈聲響,慌忙拭淚轉過身去,勉強笑道:“不過是這幾日眼幹,開春帝京風沙又大了些,一時不察,叫風沙迷了眼睛。”

裴霈見她如此形容,又曉垂花門下事,心底已有計較,故而笑道:“既然風沙大,嫂嫂何不同我回屋說話?此地又冷,若是凍壞身子,大哥哥恐要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