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拉著柳嬤嬤說:“嬤嬤幫我,本宮想見見他。”
柳嬤嬤見她如此,心疼的哭了,點點頭說:“皇後放心,奴婢定然幫你。”
四更天,柳嬤嬤帶著一個身段苗條的宮婢從永門趕往宮門口。
南書房裏,李煦今夜忙完朝政太晚,他不忍心去坤寧宮打擾沈念,在內殿安歇。
小許子輕叩屋門,李煦閉著眼睛問:“蠢奴才什麼事?膽敢打擾朕休息,不想活了嗎?”
小許子跪在地上說:“啟稟皇上,剛才一個宮人來說皇後娘娘正往宮外口去,奴才怕……”
李煦一下子噌的起身,皇後要出宮?還是在半夜?
他飛速的穿上外袍,趕往宮門口。
皇宮大門口,此時最為鬆懈。
柳嬤嬤拿出玉牌說:“我是坤寧宮的嬤嬤,奉皇後之命去宮外采辦物品。”
侍衛一看,果然是皇後的玉牌,問:“那她是誰?”
皇後縮脖子低頭。
柳嬤嬤說:“這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婢,隨我一起出去采辦,是個啞巴,不會說話,見人就害怕。”
另一個侍衛說:“確實皇後娘娘的玉牌,應該沒問題,放行。”
二人剛要出宮門,就聽到小許子喊:“等等!”
侍衛一看,竟然是皇上來了,臉色難看,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連忙攔住柳嬤嬤和皇後。
李煦快速的走到皇後身邊,見她一身宮婢打扮,低頭不語。
他眼眸如冰刀,伸手捏住她的臉,將她低著的頭硬生生掰起來,看到一張冷漠寡淡的臉。
“皇後,朕問你,你這是要去哪兒?”
皇後一聲不吭,甚至不正眼看他,倔強的臉別過去。
他氣急,有力的手滑下,捏住她細長的脖頸,眼神陰鷙狠戾。
柳嬤嬤連忙跪下來說:“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皇後娘娘隻是想回家看看。”
李煦在她的眼中找到了不熟悉的感覺,是一種冰涼到極點的冷漠。
直到她白潔的臉上被憋紅,他才恍然鬆手。
捏住她的肩膀,顫著聲音問:“皇後,沒事吧?朕捏疼你了嗎?”
要伸手去摸她發紅的脖頸,卻被倔強的躲開,不讓他碰。
他的顱內氣血衝擊到不清醒。
攔腰抱起她往坤寧宮而去,抱著她,沒感到平時的溫熱,平時抱著沈念,她都會摟著他的脖頸,使勁的往他頸窩處貼。
此時抱著的皇後,渾身散發著冰涼,滲透到他的臂膀上,讓他的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踢開坤寧宮殿門,宮人連忙識趣的關上殿門,不敢打擾。
將她放在軟榻上,這一路走來,他的氣已經消了一些,隻要她朝他撒嬌,或許他就被哄好了。
然而,皇後定定的坐著,眼神空洞,一言不發。
他走進,拉著她的手,冰涼如石頭。
他搓她的手,“朕說過,每日要吃阿膠補藥,這樣手就不會如此冰涼。”
甚至放在他唇邊,用唇的溫度,溫熱她的手指。
他隻等著她能開口說隻是想出宮走走。
“皇後,你為何不說話?朕想聽你說今日這身打扮偷偷出宮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