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依然無動於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個杏眼流轉,巧笑兮兮的小狐狸去哪兒了?
此時她眼睫低垂,仿佛看透世間紅塵的低沉悲憫。
李煦蹲下,仰頭看著她,想找尋熟悉的表情。
他是帝王,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從未在誰麵前屈尊蹲下過。
殿內靜的出奇,靜到二人的呼吸都能聽得很清楚。
許久,李煦耐心耗盡,他拿起案台上的茶盞重重的摔在地上。
轉頭,伸手一把抓起皇後,手捏住她的脖頸,威逼問:“皇後,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再不說,朕殺光這裏所有的人!尤其是柳嬤嬤!她們玩忽職守,該死!”
此時皇後歪著的頭才轉過來,恨恨的瞪著他說:“幾年前,皇上厭棄臣妾,如今卻在乎了?多麼可笑?”
李煦鬆手,不敢置信的問:“你恢複記憶了?”
皇後冷笑說:“皇上聖旨一下,我就要乖乖入宮,入了宮門,從未有人關心我,我是一個被人人宰割的羔羊,我在感業寺自己誕下鈺兒,自己剪的臍帶…….”
李煦驚訝又自責,抓住她的肩膀說:“皇後,從前是朕錯了,朕不該趕你去感業寺,朕那時候…….”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那時候他的確不喜歡她這個皇後,難道現在能說虛假的話嗎?
皇後嗤笑說:“臣妾告訴你,我不是她,不是你心裏愛的人!放我走!”
李煦大笑一聲,鬆開她說:“皇後,你說什麼?為了離開皇宮,竟能說出這樣的瞎話?你就那麼盼著和齊晗雙宿雙飛嗎?”
良久,他轉過身,一把撲倒她在榻上,氣得發紫的薄唇親上她冰涼的唇。
她緊閉唇齒,他使勁的往裏探索,試圖撬開她的唇齒,仿佛要撬開她的心。
撕咬,防守,咬含。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他感覺身下緊繃冰涼的身子,變得綿軟溫熱,粉唇打開,他直趨而入,那芳香的唇舌竟然回吻纏繞他的。
兩隻嬌纖的胳膊抱住了他。
同時,他的身心從狠厲中也逐漸化為溫柔。
這個曲折又纏綿的吻,吻了許久,他才舍得放開,幽黑深邃的眼眸看著她,身下的她粉臉嬌羞,杏眼澄澈,正滿心滿眼的看著他。
“小狐狸,為何要嚇朕,朕剛才捏疼你了?”
他細長的手指撫摸她發紅的脖頸,仿佛對待一個易碎品般輕柔小心,靠近為她緩緩的吹拂。
沈念摸摸脖頸,確實有點疼。
不解的問:“皇上為何會捏臣妾?”
李煦呆住了,看她不像是在逗人,難道……..
摸摸她的頭,對殿外喊道:“宣太醫!”
抱她在懷裏沉默不語,沈念輕撫他的眉梢。
“皇上,你的龍眉蹙的好緊,這是怎麼了?”
又突然看到自己穿著和連枝一樣的宮婢服侍,有些驚呆。
“怎麼回事?我為什麼穿成這樣?”
此時太醫進殿。
懸絲診脈後說:“皇後娘娘並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