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問:“皇後從前失憶,現在是否有恢複記憶的先兆?”
太醫說:“很有可能,還需要多加觀察,微臣開些安神的藥給皇後娘娘。”
關雎宮,景貴妃得意的笑,辰妃奸笑,李良媛默不作聲。
宮人進來報:“啟稟貴妃娘娘,坤寧宮裏,殿門緊閉,皇上和皇後爭吵的很凶。”
景貴妃說:“好!此次事實擺在眼前,皇上一定會廢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辰妃卻不容樂觀的說:“恐怕沒那麼簡單。”
以他對皇上的了解,倘若真的廢後,是不會把皇後抱回坤寧宮,禁閉殿門的。
很明顯這是一種在乎到極致的表現,哪怕她有了二心。
她手底下的絲帕被細長的手指攪的像麻花。
景貴妃冷笑說:“急什麼?咱們不是還有後招嗎?保證讓皇後死透了!”
李良媛手中的茶杯晃了一下,神情淡然。
坤寧宮裏,小許子呈上一個檀木匣子。
裏麵是一對價值萬兩的翡翠朱顏鐲。
李煦取出,依次給左右手沈念戴上。
“這是朕特意尋的一對翡翠鐲,寓意隻送給一生摯愛,本想在皇後生辰那日送給你,如今先戴上是一樣的。”
他的表情擰巴,沈念從未見過他這樣,仿佛一時間之間從傲嬌變得失意。
“謝謝皇上隆恩,臣妾很喜歡這對鐲子,日日都會戴著。”
她將兩個手腕靠近,翡翠朱顏鐲對對碰發出悅耳的清脆聲音。
他抱住她親吻她的發絲,嗚咽的說:“無論從前如何,朕定然日後會千倍萬倍的珍惜皇後,皇後信嗎?”
沈念伸手撫摸他的臉頰說:“信,皇上說的話一言九鼎,臣妾都信。”
李煦又吩咐人把奏折搬到坤寧宮,拉她到身邊。
一日一夜,二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耳鬢廝磨。
沈念被他粘的想問問連枝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沒空隙。
罷了,還是明日再問吧,反正皇上又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裏。
翌日,趁他上早朝的時候。
沈念把連枝和柳嬤嬤叫進來問話。
“你們說,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嬤嬤歎口氣說:“哎,娘娘,你這樣不記得了挺好,記起來了反而傷人傷己,奴婢瞧著皇上把娘娘當做心尖上的人,娘娘還是不要問了。”
沈念說:“這是什麼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皇宮暗潮湧動,搞不好就會被人算計,你們還是如實說,本宮好做謀算。”
連枝說:“嬤嬤,你還是說了吧。”
柳嬤嬤隻好如實的說了昨日四更天發生的事。
沈念驚呆,什麼?這是魂穿了,宿主又轉回來了?
她的手發顫,渾身發抖。
難怪昨日,連同前日的事情,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糟糕!”
連枝和柳嬤嬤問:“怎麼了娘娘?”
此時殿門打開,宮人送進來一個密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