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荷殿裏,掌事嬤嬤傳達了景貴妃的意思。
辰貴妃一臉淡然說:“急什麼,現在替罪羊剛被抓起來,如果再做法,豈不是不打自招?”
掌事嬤嬤沒再說什麼,隻好回去複命。
辰貴妃獰笑說:“皇後,本宮就讓你再多活幾日。巫術第一層完成,第二層就是直擊你的心髒!”
坤寧宮裏。
沈念一直昏迷,偶爾醒來,嗓子嘶啞說不出話,隻看到嬌唇蠕動。
李煦守在旁邊,今日勉強能喂進去一些米粥。
就看到她眼角落下晶瑩的淚珠,頭靠在她額頭說:“乖,朕知道皇後要說什麼,過幾日嗓子好了再教訓朕。”
沈念杏眼盈盈,微微點頭,委屈的往他懷裏鑽。
“是朕的錯,朕說過要做皇後的依仗,卻害皇後吃這麼多苦。”
此刻他隻想她好好的在身邊,即便她心裏有個地方裝著別人又如何?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的終究是你和她啊!
地牢裏,李煦坐在審訊案台前。
穎昭儀一身囚服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李煦說:“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因為禁閉一年把怨恨化作巫術了?你若不老實交代,就別怪朕不客氣,不知張大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作是何感想?”
穎昭儀使勁的磕頭哭求:“求皇上不要怪罪臣妾的父親,臣妾自從禁閉結束以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真的是冤枉的!皇上明察!”
“近幾日可有人去過華騰殿?”
穎昭儀說:“除了禦膳房送食材進來,沒有其他外人進來過。”
李煦站起身說:“華騰殿所有的宮人挨個嚴加拷問,朕不相信找不出凶手!”
即便麵上害皇後的人已經抓住,但皇宮裏人心惶惶,都不敢出門,深怕被冠上一點關係。
三日後,李煦要出城查看水患,心裏惦念沈念,特意叫了惠妃和初雪住在偏殿守著。
暖帳裏,沈念寬慰說:“皇上放心,臣妾已經沒事了。”
親吻她的額頭:“朕天黑之前就趕回來。”
沈念撫摸他手掌上的牙齒印和後背上的傷口。
“皇上還疼嗎?”
“一點也不疼,朕是男人,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她抬頭,眼眸微光說:“等皇上回來,臣妾要告訴你一個秘密,誰也不知道的一個秘密。不對,是兩個秘密。”
李煦寵溺地點點她的鼻尖說:“好,朕一定好好聽。”
溫柔地附上溫熱的唇,撫慰她的傷痕累累。
翌日清早,宮門口,李煦對宋宣明和禁軍統領說:“朕把兩位愛卿留在宮裏,一旦發現異樣,馬上按照計劃執行,確保皇後的安全。”
沈念在榻上陪杲杲玩了會兒,疲乏的睡著了。
殿內今日一絲陽光也沒有,盡管牡丹紗窗關的嚴嚴實實,依舊可以聽到屋外呼嘯的風聲。
到了正午還飄起了雪花。
連枝本要進殿服侍沈念午膳,初雪說:“娘娘好容易睡個踏實覺,讓再補會兒。”
大家都在偏殿不敢打擾,惠妃把鈺兒和杲杲帶去了琳琅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