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說大姐怎的總是與我作對,我從她身上感受不到分毫身為長姐的關心!”許若安蹙著眉在一旁看著丫鬟繡花說道

“雖然大小姐脾氣暴躁,但已經出閣冠夫姓,一介婦人,礙不到小姐的眼了。”許若安的奶娘安撫道,看她還是愁眉苦臉便吩咐丫鬟下去。

“小姐身份尊貴,不必為那些人煩憂,您現在是許國公府唯一的嫡小姐,至於那外嫁女,隻能憑娘家給的底氣和丈夫的寵愛存活,小姐不喜歡她,我吩咐人給她添添堵便是,您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一個手握實權最好是兵權的夫君啊,無論小姐將來發生什麼,都是極好的選擇”奶娘振振有詞道

“非要手握實權麼,我心悅便是最好吧”許若安在心裏暗暗念道

國公夫人沈蓉從莊子裏回來便讓下人通知國公爺於書房議事。

“爺,未想那日若櫻的話一語成讖,如果與我們家世相當,我也可以不接回來,但那是鄉野之間啊,我們跟隨聖上打拚這麼多年,不都是為了孩子還我許府滿門的榮耀嗎”國公夫人越想到那孩子便越想流淚

“肯定是要接回來的,安兒議親當前,容此後再議吧!不能影響她的議親。”國公爺摸著胡子沉思道。

“什麼,不行!鄉下人本就成婚尚早,我已命暗衛去尋那個苦命孩子的下落了,等到安兒有婚配後,我怕那個孩子早已為人母了,成婚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不能再對不起她無法挽回。”沈蓉說著便掩帕擦拭眼淚

“無知婦人,這點小事,你憑什麼動暗衛,我不找又如何,都是她命不好罷了!”茶水被重重地摔在桌上,因許國公是習武之人,杯蓋已四分五裂。

“我到底是不是普普通通靠丈夫,以夫為天的婦人,你自己心裏清楚,皇上親封的誥命夫人,豈止是個頭銜?這國公府真的要論起來,有我一半!”沈蓉厲聲道

“茯苓,進來,府上進來也沒喜事,三小姐自幼身弱寺廟修行,如今歸來,府上必須張燈結彩,我必須要讓整個京城知曉這件喜事!”

“你啊你,為什麼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呢”許國公無奈道

“商量也不會有我想要的結果,你想跟我慪氣歇在凶手白姨娘的院子裏,我也無話可說,爺請自便。”國公夫人無情地整理一下發髻,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姨娘!”許國公聽到這個許久沒聽過的名字,竟覺得有些恍惚,回過神來,便直接對一片空氣冷漠開口說道:“寒鴉,白姨娘你今天處理了吧!”

“是,主子”沒有一個人經過,隻有樹葉沙沙抖動, 暗示有人來過。

襄鈴院

“你說什麼,沈蓉那賤婦發現了二小姐不是親生的?當時經手的人沒有處理幹淨麼,而且當時不是怕那個孩子回來,一年後把她養父養母都燒死了麼,她命大逃過一劫罷了。”白湘菱將指甲深深地嵌入丫鬟柳兒的手上

“小姐,是當時掉包的那個婆子,奴婢當時沒忍心滅口!”柳兒顫顫巍巍說道

“什麼!沒死,她沒死就是我們死了”白湘菱聽到此瞪大了眼睛,好像要把人吃掉,十分恐怖。白香菱把杯子砸在了柳兒身上,滾燙的熱水讓她蜷縮起來。

可能白湘菱還覺得不解恨,做了鮮紅指甲的修長手指又撿起碎片在柳兒的手上狠狠地劃了一道,紅色的指甲與鮮血相映的十分刺眼,“都說狗隨主人,我今日算是知道,我養了一個心軟的丫鬟。”

白姨娘轉身從匣子裏拿出一枚做工精細的孔雀翎“你把這個拿給二小姐,她會明白我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