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顫抖著手接了過去,低下的頭掩蓋了眼中不明的神色,白姨娘剜了她一眼“你且先送過去吧,我們也要離開這裏了。”
柳兒離開襄鈴院,便徑直前往蘭香閣,路過了府中的荷花湖,裏麵的荷花開的正盛,偶有錦鯉探出頭來,樂景哀情,柳兒終於繃不住在池邊的角落哭了起來,像小動物一樣的嗚咽,眼裏閃過一抹恨意。
轉眼要把孔雀翎扔入池塘裏,眼看就要掉入池塘中。一抹白衣閃過,接住了那孔雀翎,對柳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腳將柳兒踹入湖中,柳兒瞪大了眼睛,似有千言萬語未說出!
蘭香閣
“小姐,我們本想在您及笄之時告訴您的身份,可眼下事情緊急,柳兒那個丫頭打亂了我們的計劃,這許國公府真正的嫡小姐要回來了,您不要妄自菲薄,您的身份可比這嫡小姐身份要尊貴的多,當時沒有合適的歸宿給您,隻能挑了這許國公府。
這孔雀翎您收好,為少主身份佐證,門派規定,孔雀翎在哪,少主在哪!”白姨娘急急忙忙趕到蘭香閣說道
“什麼,事情敗露了,我可憐的小姐又要受委屈了”奶娘哭臉道
許若安被這一係列話語打的蒙圈,自言自語道:“什麼,我不是真的小姐,我引以為傲的身份都是假的,爹娘的寵愛也不屬於我!許若櫻那個賤婦是真的,憑什麼啊!我不活了!”
許若安像發瘋一樣砸了閣子裏的一切 ,白姨娘和奶娘紛紛跪了下來。
“我的小姐啊,你不要生氣,您的身份那可是頂天的富貴,我們是找不到更好的身份了才讓你委屈在這國公府。”
聽此,許若安才麵色稍緩,冷聲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做回我的真正的身份”
奶娘突然被這話給問住了,白姨娘連忙接話:“小姐,隻要委屈到您出嫁便好,奴婢身份破壞,要先回去複命,小姐在府中得寵多年,剩下的應該不需要奴婢教您吧”
“區區鄉野之人罷了,粗鄙不堪。我在京中貴女裏的地位可不是誰都能撼動的 都退下吧!”
許若安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忽然冷笑了一下,撫摸著孔雀翎獨特的紋路,歎道,“這一天,終於來了,已經等久了”
“白姨娘上吊自殺了,自殺了,快來人啊”於無聲處起驚雷,本安靜祥和的國公府,突然炸了鍋。
“聽說啊,府上的二小姐不是親生的,是白姨娘故意讓人與農家女調換的,現在不知道事情敗露的還是怎的,竟畏罪自殺了,我說大小姐姿色淑麗,少爺玉樹臨風,二小姐略顯平平”粗使婆子拿著手裏的談資飛快與別的下人嘮嗑
“哎呀,這話你可得小點聲說,那位就算是假的,目前也是主子啊,那位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嘛,別的好說,她可要謹言慎行,小心禍從口出。”一個下人提醒道
“我瞧著她那不就是秋後螞蚱蹦噠,看怎麼蹦躂吧”粗使婆子吐了口瓜子皮道。
許若安在樹後麵冷眼旁觀這一切,“奶娘,那幾個婆子的臉你可要瞧好了,處理幹淨”
“小姐,您這身份剛爆出來,有所非議乃人之常情吧”奶娘不想多生是非
“奶娘,你在共情她們麼”許若安臉上掛出來落寞的神情
“好,我吩咐下麵的人處理,小姐不要與下等人計較”奶娘神色焦急地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