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時間，靠後門最後一排
數學課下了的時候突然有個電話打給陳南，他接到後一臉吃了九轉大腸的表情出去了。隻剩程黎一人。
周圍陸續有幾個同學圍了上來。
按理來說呢，在九班是沒人會對程黎這個學渣感興趣的。但誰讓我們的陳南大佬在數學課上語出驚人的那句“他會教她呢。”，直接把程黎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偏偏人還走了。
“臥槽！程黎你居然不用領愛心大禮包？為毛你沒領啊？”唐九剛從辦公室回來，看著手裏的一遝卷子，默默流淚。用手顛了顛還挺沉。
“哦我想起來了，最後南哥救了你。臥槽他為啥不在我回答不上的時候說會教我啊，那我也不至於領這麼一摞死卷子吧。”
“是我，我也不救你。”徐一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欠欠的說了一句又往後門走了，
“喂你去哪兒？幫我做幾張卷子啊，”唐久在後麵嚷著。
“去李老頭辦公室，找他有事。”徐一回了句。
“程黎，還說你和陳南以前不認識，他都說要教你學習了。”
興師問罪的是章凝凝，
程黎把腦袋擋在數學書後麵，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不是，她解釋什麼啊？就教她做道題而已，她心虛什麼啊？
程黎把書放下，隨便編了個理由“我理科太差了，讓他平時多幫我一下。”
她沒說他們私下真的認識。
章凝凝聽完後，稍微鬆了口氣。她放鬆後微微舒展的眉頭被程黎看在眼裏。
章凝凝喜歡陳南，這事她是知道的。
青春期的女孩子對男女之情開始懵懂。少男少女都處於人生最美好的階段，會萌生出喜歡。她一點也不奇怪。何況是對陳南這樣的男生。
“看吧，我就說南哥對你很好。還專門給你輔導。”唐久不合時宜的轉過頭湊了這場熱鬧。
“………”
“………”
“你們倆盯著我幹嘛，我說的是實話啊。”
短時間內，她不想再看到這唐九這兩個字。
章凝凝的眼裏已有了些別樣的情緒，像是有點委屈。
程黎看見章凝凝那樣心裏不太好受，她也算自己在九班的第一個朋友。可她幾次想要張嘴，卻不知要如何安慰？
安慰什麼呢？說她和陳南以前真不認識？可他們私下好像真的認識，雖然也隻是開學前幾天剛認識的。說陳南在學校其實對每個人都挺好的，並沒有對她特殊。可是她總覺得這話由她說出來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哪裏奇怪了。
正巧陳南這時候回來了，不過看樣子心情不太好。拉開凳子的時候發出一陣聲響。
唐九趕緊轉過去。
“南哥，你幫程黎講題的時候也給我講講唄。”
“好。”陳南低頭看著手機，
“不過南哥，你為什麼說要幫程黎輔導呀？”
陳南注意力放在微信上。
聞書安他媽剛給他打了個電話，還是說讓他暑假去平城那事。
他在微信上找到人，回了個不去。
回完後才說，“你哪次找我問問題，我沒回答過？”
“也是。南哥一直就熱心。”
聽見這話，章凝凝徹底放下心來，
原來他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好。
連對程黎說話的語氣都高興了不少，“程黎下節化學課，要去化學實驗室上。我們一起去吧。”
哦！下節課是做化學實驗。她還把這茬忘了。
“南哥你現在要去化學實驗室嗎？”唐九問。
“你們先去吧。我馬上就過來。”陳南忙著按手機。
程黎在去實驗室前目光往旁邊瞥了一眼陳南的手機。
聊天界麵上左邊的頭像像是一家三口。女人端坐著抱著孩子，邊上還站著一個跟孩子複製粘貼的大人。而坐著的女人眼睛也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好像是他媽媽。
那邊回了一串話，程黎隻是匆匆一瞥沒看清內容。
但她看見少年對著發過來的信息，皺了皺眉頭。應該是對方說了什麼話讓他不高興了。可他還是很有耐心的在對話框裏反複打字又刪掉，斟酌著用詞發過去了信息。
某人明明就在意的要死，嘴上還要逞強。
....
誌遠樓，化學實驗室。
老舊掉漆的窗門外，長著一棵老榆樹，葉子細密的累在樹枝上，一片片的壓了下來，把窗外的景色擋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