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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在《B城晚報》一發表,便引起了圈內人士的關注。在詩歌長久處於低穀之際,突然出現了這麼一位年輕詩人,無疑給B城詩歌界吹起一陣清風。
緊接著的一期文藝副刊,用整版發表了三篇對柳誌良及其詩作的評論,這在B城市也是史無前例的。
B城大學中文學院的老師們,在講創作課時,都引用了柳誌良的兩首詩,來證明文學院教育方法的得當於正確。
B城大學的梁校長,特意邀柳誌良到校長辦公室聊了半個多小時,褒獎之詞不絕於耳。
“風箏”發表後的第三天,柳誌良接到了楊玉香的電話。一聽是楊玉香,柳誌良高興極了。
“嫂子,你在哪兒?”柳誌良急切地說,“你可把我們急壞了!”
“要說我們家劉玉棟急我信,”楊玉香不緊不慢地說:“說你著急我不信。你恐怕還巴不得我永遠消失,再也不煩你對吧?”
“嫂子,看你說哪兒的話。”柳誌良說:“你突然失蹤,我們都著急。”
“行啊,就算你也著急吧。”楊玉香笑了一下,“你是要真著急,你現在就來見我。別說你沒時間,今天是星期三,整個下午你都沒課。”
柳誌良一驚:“好厲害,連我課程安排都知道。”嘴裏卻應道,“別說是自習課了,就是今天考試我也不參加。我現在就去見嫂子,你在哪兒?”
“我在半島咖啡店等你。”楊玉香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收起電話,柳誌良猶豫一下:要不要先給劉經理打個電話?想了想後,還是決定不打。因為此行不一定能勸得楊玉香回家,一旦先打了電話,楊玉香堅決不回去,豈不是連轉環的餘地也沒有了。如果一旦勸得逃婦歸,也能給劉經理一個驚喜。決定之後,他給李好發了個短信:姐,我去見一個朋友,很可能回來晚。你要過來的話,自己先吃飯,不必等我。”然後直奔半島咖啡而去。
很久沒見楊玉香了,她顯得清瘦了許多,顯然這段離家出走的生活過得並不如意。
“嫂子,你瘦多了。”柳誌良坐下後,關心地說了一句。
“是麼?”楊玉香口氣雖淡淡的,但眼圈卻紅了。顯然這句話關切的話讓她心裏有了些安慰。略略沉思了一下,她說:“誌良,我沒把握你一定來。我知道,在你心目中,姐是個不守婦道的壞女人……”
“嫂子,”柳誌良急忙打斷了她的話,“今天我也和你說句心裏話。你離家這麼長時間,第一個聯係的人是我,這讓我非常感動。我們之間過去的事兒,我從心裏一點兒也不怨恨嫂子,相反我越來越有些感激嫂子了。”
“那你為什麼總躲著我呢?”楊玉得不解地問。
“我不得不躲。”柳誌良答道:“說句不怕嫂子笑話的話,隻要和嫂子在一起,我就會想起那晚的事,心裏由不得想再發生那樣的事。可是我不能,嫂子。你知道劉哥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麼能和他的老婆有這種關係,我還是不是人了……”
“那我可以和劉玉棟離婚。”楊玉香打斷了他的話。
“那就是更不行了,嫂子。”柳誌良耐心地解釋說,“你那樣做,是因我的原因而讓我的恩人妻離子散,我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嗎?如果出現這種局麵,我隻有一條路可走——離開B城,永遠也不再回來,免得讓我的心承受針紮般的痛苦。”
“唉!——”楊玉香長長地歎了口聲,“你呀,別說那麼遠。我這麼說是逗逗你,看你心裏有沒有我這麼個姐姐。”
“姐,我叫你姐。”柳誌良充分施展他的臨場發揮能力,“我怎麼會沒有你這麼個姐呢?要知道,你是我在這個世上的第一個女人。”
“真的?”楊玉香有點不敢相信,現在的年輕人,上小學都有搞對象的。她原來真不知道像柳誌良這麼優秀的高中畢業生竟然是處男,現在柳誌良這麼說,她信了。同時她也相信自己在柳誌良心目中一定會有一點兒位置的。因為不論男人還是女人,對一生中的第一個異性,總是會非常在意的。
“我怎麼會騙你呢?姐”柳誌良誠懇地說。
“我信。”楊玉香說:“以前我不信,但看了你寫的那首“風箏”,我信了。我知道你那是替劉玉棟寫給我的,但你自己也必須有情感,要不寫不了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