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這不是張大哥,李大哥麼?”
遠處漢子挑著擔子走近突然道。
“唐牛兒?你這是去哪?”
來人正是鄆城縣賣糟醃的唐牛兒。
唐牛放下擔子看了一眼馬仔,“西村的劉員外過幾日過大壽,在我這定了一些下酒菜,我這不剛送過去往回趕,不想在這碰到您二位,這是要去哪?”
“上京。”
“那這可是重刑犯啊。”
“沒有的事,是福是禍得看這兄弟的命。”
唐牛兒放下擔子,“兩位大哥,正好我從西村回來,我怕路上天熱渴的很,帶了一壇酒路上喝,還有點我自己醃的小菜,來,你們嚐嚐。”
“不行不行,我們這是公差,不能飲酒。”
“怕什麼,少喝一點又有啥關係。”
兩個衙差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壇子裏的酒,舔舔嘴唇,越發的幹澀。
唐牛兒拿出一個水瓢舀了一勺,喝了一口,“啊,太爽了。”說著抓起一條醃的菜嚼起來。
馬仔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路的不安就在剛才越發跳動,特別是在唐牛兒看了他一眼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殺機。
“要不少喝點?”
“少喝點不礙事。”
兩個衙差到底是沒忍住誘惑,拿起水瓢喝了起來,喝完頓時覺得舒坦了很多。
馬仔忍不住道,“還有好長路呢,兩位大哥還是別喝了。”
“你去了東京享福,哥們喝點酒怎麼了。”
“放心吧,我們一定安全的把你送上京。”
唐牛兒笑道,“馬仔兄弟要不要喝一勺?”
馬仔看看兩個衙差,喝的談笑風生,不由抿抿嘴,忽然他臉色一變,道,“你怎麼知道我叫馬仔!”
唐牛兒哈哈一笑,“因為我是閻王派來收你命的人!”
兩個衙差臉色大變,跳起來拔出刀來,“唐牛兒你要幹麼?”
兩個衙差不由腳下不穩,“你,酒裏有毒!”
兩個衙差瞬間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嘴裏溢出白沫,眼睛瞪得大大的。
唐牛兒笑道,“酒裏沒毒,有毒的是你們倆啃的那個雞爪,笨蛋!”
馬仔拿腿就跑,唐牛兒撿起衙差掉在地上的佩刀追了上去。
馬仔腳上有腳鏈,跑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但是他擅長跑路,別看有個腳鏈子,唐牛兒愣是沒占著便宜。
唐牛也是急了,沒想到這個馬仔這麼能跑,這還是帶著腳鏈,心中不由將馬仔罵了個裏裏外外。
“你屬馬的啊這麼能跑!”
“你就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這一跑,兩個人跑出三五裏地,唐牛兒氣喘籲籲,實在跑不動了,這馬仔也是,他停他也停,他跑他也跑,兩個人就這麼追追停停。
轉眼前麵出現了一座酒家,馬仔喘著粗氣,“別追了,我沒別的本事,就這跑路第一,人稱飛毛腿,這也就是有個鐵鏈子,要是沒這跟鏈子,我都不知道甩你幾裏地。”
唐牛兒也不停的喘著粗氣,“你跑使勁跑,我看你能堅持多久,我唐牛兒信譽保證,還沒失手過,唐牛兒出品,必屬精品。你,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