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兒不停的想把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奈何張青下的藥分量很足，不多時就兩眼模糊，昏昏欲睡。
孫二娘嬌笑道，“當家的，這兩個人交給你了，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財物。”
張青搜了搜唐牛兒身上，有幾錠碎銀子，然後看向馬仔，“二娘，剛才你有沒有聽到這個囚犯喊什麼。”
孫二娘皺了皺眉，“好像是喊的……”
“好像是嚴青兄弟名字。”
孫二娘道，“先把他關在後堂，等他醒了好好拷問，若是嚴青兄弟的朋友也罷，若是敵人正好拿來下酒。”
馬仔被一盆冷水澆醒了，他的四肢都被固定在架子上，周圍都是屠宰的工具，還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張青在那磨刀，一聲聲仿佛一刀刀刺在馬仔心髒上，他不由掙紮起來，“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孫二娘笑道，“當家的，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張青頭也不抬，“殺豬。”
“我是人不是豬！”
“對於我來說，你就是豬。”
孫二娘笑道，“一會兒我會在你頸後割一個小口子，然後順著這個口子把你背後的皮整個擼下來，這擼皮啊很講究技術，必須完整才值錢，稍微破損也就廢了，放心吧，等會兒我們會很輕的，盡量讓你活著看到自己的整張皮。”
馬仔嚇得毛骨悚然，“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吧，殺了我吧，我怕疼。”
孫二娘上前拍拍馬仔的臉，“這副皮囊還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張青磨刀的聲音再加上孫二娘的話，聯係著周邊的環境，馬仔直接嚇暈了。
孫二娘又是一盆冷水上去澆醒他，“說吧，我聽到你昏迷之前似乎喊了一個人的名字，他是你什麼人？”
馬仔迷迷糊糊醒來，水珠順著頭發不斷的往下滴，聽到孫二娘的話他突然有些領悟，這一句話要是說不好，有可能要他的命，要是說好了自己就得救了。
當下他閉上眼睛，腦子裏卻是不停的反複思考，張青磨完刀，拿起一盆水衝了一下，這把剔骨刀磨的鋥亮，張青走到馬仔麵前，在他眼前晃了晃雪亮的刀子。
馬仔當下道，“你們認識嚴青嚴大哥？”
孫二娘夫妻互相看了一眼，這人果然認得嚴青兄弟。
“說，你和他什麼關係？”
“我，他是我老大，我這次就是去東京找他。”
孫二娘看了馬仔一眼，“那你為何穿著犯人的衣服帶著鏈鎖？”
“我在鄆城縣犯了點事，後來嚴青大哥知道了，就讓人帶我去東京找他重審，路上遇到那個唐牛兒，他毒殺了押解我的官差，然後想殺我，我一路跑到十字坡，然後就到這了。”
孫二娘看了看馬仔，似乎有些不信，當下道，“嚴青兄弟會有你這麼個窩囊的兄弟？”
馬仔聞言頓時知道自己賭對了，急忙道，“嚴大哥現在可是殿前司都指揮使，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親自辦，我們這些市井小人物才好方便給他辦事啊，嘿嘿。”
馬仔不知道自己隻是胡言亂語竟然也是猜對了八成，嚴青確實想把他收到情報科裏，馬仔雖然沒啥大的能力，但是勝在腿腳好，雖說跟神行太保戴院長沒法比，但是作為情報科打探消息跑路傳信還是可以勝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