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哈哈笑著,“周桐啊周桐,你就算出了家也不得清閑,這世間的事又是你我能夠改變的,出家人六根清淨,不問俗世,你卻哪裏像個出家人?佛家講究因果,道家講究隨緣,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道人哈哈一笑,大步朝著相反方向離去,隻留下一杆眾僧站在那裏膛目結舌。
周桐站在那裏忽然大笑起來,“好一個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我周桐活了大半輩子,又出家遠離塵世多年,想不到悟禪多年,還不如你個狗屁道士看的深,也罷也罷,智慧,從今天開始有你接任我的位置,周桐去也!”
周桐大踏步的追趕張燁,“道兄等我一等,你我喝他個痛快!”
“方丈師兄!”
“方丈!”
周桐大笑道,“醒時隻願朝花笑,醉時隻願對花眠。從今不問人間事,隻作人間不老仙。”
張燁笑道,“行啊老和尚,覺悟的挺快啊。”
“多謝道兄!”
“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個老狐狸!”
“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並肩離去,空留一眾和尚杵在那裏。
東京。
汴河上一艘帆船內。
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望著虹橋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個船商打扮的中年人道,“我們的人都安排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幫我們,趙桓在赤鬆林損兵折將,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活著進京!”
“派去的人沒有留下線索吧?”
“沒有,所有的人都拿著西夏的兵器,隻要大宋和西夏開戰,我大遼便有可趁之機!”
“笨蛋!你見過有誰刺殺還帶著自己的兵器,擺明了是栽贓,不過,宋朝皇帝天生多疑嫉猜,我們本來也沒想讓他信,隻要他心裏懷疑就好。”
“公主聰慧過人,他日大遼鐵騎攻入汴梁,公主必是頭號功臣,我們等願為公主鞍前馬後!”
“你們都是大遼的精英,臥薪嚐膽數載,到時候我大遼鐵騎攻入汴梁,你們等論功行賞!”
“多謝公主!”
女子道,“趙桓跟他父親一樣,都是膽小懦弱之輩,而且多疑,此次在赤鬆林吃了虧,必然不會原路返回,我料想他肯定會走孟州官道繞路回東京!”
“屬下早已安排妥當!”
嚴青跟著趙桓隊伍回去的時候直接走的大道,來的時候在赤鬆林損兵折將,回去的時候趙恒也是小心翼翼,不過,路線上兩個人產生分歧,嚴青主張原路返回,趙恒卻讓隊伍走官道上孟州轉回京,嚴青也是無奈,隻得從之。不過走孟州回京肯定會路過十字坡,嚴青一想也好久沒有看到張青和孫二娘了,正好路過看看,當下也不再說什麼。
孟州道其實很複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要不然也不會出現施恩父子被蔣門神打了搶地盤,最後武鬆醉打蔣門神,大鬧飛雲浦,不過嚴青一行卻很太平,路上就算遇到一些小嘍囉也不敢搶皇家的東西,而且本身這些人就與孟州知府等人互相勾結,賺點錢可以,沒必要跟官鬥,所以嚴青一路到了孟州,孟州知府帶著上下官員那是列陣歡迎,而且還準備了美食美女,趙恒此時哪有心情吃美食看美女,赤鬆林的事讓他一直堵的很,在孟州稍作停留,就啟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