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宗善帶著詔書。收拾停當,準備上路的時候,太師府有人來請。這事幹係重大,陳宗善知道蔡京會有話交代,慌忙跟隨那人到了太師府上。
雖然有人告訴自己,此事關係重大,不能讓外人幹預。但是那人在暗,他蔡京這樣光明正大的來請他,這個麵子,還是不能駁了他的。
到了太師府上,有人引進客廳,送山茶水,卻不見太師出來。
陳宗善隻有一隻等著,想不到,太師好像有什麼事情脫不開身,一直沒有來,將他涼在客廳當中,茶水喝下去,尿意就出來了,但是這是在太師府上,也不好問那些下人。陳宗善隻有一直等在那裏。盼著太師快點過來,早早說完話,他也好早早開閘放尿。
尿意越來越難忍,再這樣忍下去,陳宗善感覺到膀胱都會漲破的,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太師還是無影無蹤,甚至連送茶水的丫鬟都不見了,將他留在空蕩蕩的客廳當中。
陳宗善忍的辛苦異常,有一種將那一泡放水到褲子裏的衝動,但是,這些隻能想想。
最後,陳宗善忍無可忍之際,才靈光一閃,蔡太師這明顯是在消遣自己。這次去招安梁山,蔡京肯定心裏有些不高興,當年蔡京跟梁山泊主江滿紅之間鬧了矛盾,以蔡太師的心胸,那肯定是大仇,豈能讓江滿紅招安?
既然這事是違逆著他的意願,他當時心裏不高興,今天消遣自己,看來是有深意的。
陳宗善想到這裏,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冷汗出來之後,也許是忍的過了,那尿意才稍稍緩了一些,陳宗善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汗中都帶著尿味兒。
最後。蔡太師終於出現了。
“陳太尉,讓你久等了,贖罪贖罪。”蔡京一臉的歉意。
陳宗善雖然很想狠狠的揍那張臉一拳,但是臉上還是不覺的湧上笑意:“太師公務繁忙,下官理解。”
蔡京哈哈大笑:“要是人人都如陳太尉一般理解我蔡某的苦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宗善在心裏暗罵,看著蔡京那種笑起來帶著幾分溫和的臉,也跟著哈哈大笑:“太師說笑了,現在天下愛戴太師,都知道太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陳宗善這樣說著,心裏卻是在想,你要是真的死了就好了。
蔡京厚顏無恥的接受了陳宗善的誇讚,還厚顏無恥的擺了擺手道:“過獎了過獎了,為了大宋,就是肝腦塗地,我也是在所不辭的。”
陳宗善在心裏罵著,你最好肝腦塗地才好,一麵也陪著笑臉。在官場這麼多年,這點功夫還是有的。陳宗善突然感覺到,自己之所以沒有混到蔡京那個位置,是因為自己的臉皮雖厚。但是比起蔡京,還是差的遠了。
兩人在那裏說的好不熱鬧,陳宗善一直期盼著早早結束這場談話,但是蔡京一直不往正題上應,還喚來丫鬟給他續茶,陳宗善暗暗叫苦。
就在陳宗善幾乎要崩潰的時候,太師終於說到了正題上:“宗善,你這次去梁山,關係重大,但是也不能失了國家的體統,你知道嗎?”
陳宗善知道這老小子開始對自己說教和恐嚇了,連忙道:“是啊是啊,願聽太師吩咐。”
蔡京道:“吩咐到時不敢,我這裏有個幹人,此人深知禮儀,行事有度,我想宗善有些事情分寸不一定拿捏的好,就讓幹人跟你去一遭,也免得到時宗善沒有主意了。”
陳宗善暗暗叫苦。但是,這件事情,蔡京很顯然就是定下了,不容陳宗善再說什麼,起身道:“時候不早了,不敢留宗善了,就讓那個幹人跟你一起啟程吧。”
陳宗善如皮球一般就這樣被踢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眼線。
剛剛走出太師府,高俅的人就到了:“聽說陳太尉在太師府上,高太尉特地讓我等在此來請。”
陳宗善苦著臉,被高太尉的人引著跟高俅相見。
又是幾番囉嗦。說了一堆的場麵廢話,高俅才說出了自己的本意:“此次招安,關係重大,恐陳太尉此去有所閃失,今特派我的一個得力李虞候跟隨你前往,路上諸多事情,都能幫的上忙的,請陳太尉不要推辭。”
陳宗善有些憤怒,但是想到高俅說的話,跟那蔡京有幾分相似,明顯就是商量好了的,這二人之間,肯定是為著某種勢力的平衡,才要這二人前前往的。難道,二人都有意跟江滿紅搭上關係,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啊。
陳宗善一麵在心裏想,一麵還是點頭答應了,並向高俅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