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姑,你就真沒覺得這樣不妥?”秦逍苦笑道:“幸好沒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咱們倆睡在一張床上,外麵的人口水都能將咱倆噴死。”
“又沒人知道,就算真的知道了,讓他們噴去就是,與我何幹?”沐夜姬毫無反省的意識。
秦逍繞到床尾,跳下床去,實在不想說話。
“等一下,你去哪裏?”
“我去廚房睡覺。”秦逍頭也不回:“你老人家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沐夜姬卻是輕哼一聲,道:“幹了不該幹的事情,說也不說一聲,就像沒事發生,你倒真是無恥至極。”
“無恥至極?”秦逍回頭道:“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小師姑,你可別血口噴人。”心想你要是說睡著的時候咱們發生了什麼,那就是胡說八道,老子的褲子穿得好好的,總不成被脫了褲子我也不知道。
沐夜姬咬了一下嘴唇,燈火之下,竟是顯得楚楚動人,看了秦逍一眼,低頭幽怨道:“剛才你抓了哪裏,心裏沒數嗎?”故意將褙子緊了緊,裹住胸口。
秦逍想了一下,瞬間顯出尷尬之色。
剛才他迷糊之中,碰到了什麼東西,而且還很用力地抓了抓,彈性十足,手感極好,這時候已經明白自己方才抓到了什麼,臉上一紅,心虛道:“我.....我是不小心,迷迷糊糊的,誰知道你會在邊上。”
“你要是故意的,那就是褻瀆尊長,我一掌拍死你。”沐夜姬白了他一眼:“就是因為你是無心之過,我就饒你一條性命。”
秦逍無奈道:“那就謝過小師姑了。”
“一句謝字就打發了?”沐夜沒好氣道:“我看你沒有一點誠意。你可能不知道,劍穀第五條戒令,就是不得欺辱良家婦女,違者殺無赦!”
“良家婦女?”秦逍忍不住道:“小師姑,你說的是你自己?”
沐夜姬美眸轉動,一副靦腆樣子:“人家當然是良家婦女。”一隻手從胸口拂過,幽怨道:“這地方除了我自己,還從沒有被人碰過,你不但.....不但碰了,還用力抓了,說吧,這事兒該怎麼辦?”
秦逍心想你自己不聲不響像鬼一樣爬上床,我沒找你要驚嚇費,你還要找我麻煩,幹脆攤開雙手:“小師姑要殺要剮,隨你處置了。”
“你是我小師侄,我殺你剮你幹嘛。”沐夜姬漂亮的臉上露出嫵媚笑容,抬手整理了一些秀發,倒也是風韻動人,柔聲道:“不過你終歸是犯了戒令,我雖然可以原諒你,但....你好歹也要表示一下吧。”
“怎麼表示?”秦逍睜大眼睛。
沐夜姬笑容更濃:“拿點銀子就行,我保證以後絕不追究此事。”
“銀子?”秦逍驚駭道:“小師姑,昨晚我可是給了你十幾兩銀子,你該不會告訴我一天時間,你就花了個幹幹淨淨。”
他在甲字監當差,除了額外收入,一個月的正規薪水也不過二兩銀子,這已經算是待遇不錯,一年下來也能有個二十多兩銀子。
普通人家,一年下來隻掙個十兩銀子的大有人在。
沐夜姬終於顯出一絲絲尷尬:“我也沒有想到運氣那麼背,賭坊那幫王八蛋一定是做了手腳,將我的銀子都騙了去。”
秦逍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說,從我手裏騙走的銀子,你賭博都輸了?”
沐夜姬忙道:“賭場輸贏是常有的事情,今天輸了是手氣不好,明天手氣好了,可以十倍贏回來。”
“難怪那姓左的說你吃喝嫖賭。”秦逍怒道:“你可知道,那十幾兩銀子是我付出多少辛苦才掙回來?你進一次賭坊,竟然輸得幹幹淨淨,現在沒銀子了,還好意思繼續開口。”四下裏看了看,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你找什麼?”
“繩子!”
“找繩子做什麼?”
秦逍冷笑道:“給你啊,好讓你上吊自盡。”
“你.....你要不給我銀子,我真的上吊了。”沐夜姬恨恨道:“你就忍心看我自盡?”
秦逍也不廢話,出了房間,很快就找了一捆繩子丟進房內:“你收好,放心,上吊之後,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會好好給你下葬。”
“你真的就忍心讓這樣一個大美人自盡?”沐夜姬罵道:“你還有沒有良心?”
“美你個大頭鬼啊。”秦逍罵道:“你想從我身上拿銀子,一刀砍死我,那就什麼都是你的了,我就等你來殺。”轉身要走,想到什麼,氣衝衝回到屋裏,從床上將被褥抱起,見沐夜姬楚楚可憐看著自己,並不被她的演技迷惑,抱著被褥離開房間,就在大堂裹著被子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