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劍拔弩張(1 / 2)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秦逍身上。

“昨天魯捕頭離開的時候,忘記帶上提押文書,我擔心他白跑一趟,所以拿了提押文書去追趕。”秦逍道:“出城之後,本來很快就能追上他,可是我卻發現喬樂山帶著好幾個人鬼鬼祟祟一直跟在後麵,所以就偷偷跟著喬樂山,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你又怎知喬樂山是跟蹤魯宏?”杜鴻盛問道。

秦逍淡定自若道:“溫不道在甲字監關押了半年,有幾次他偷偷跟我說,他犯案入監很蹊蹺,懷疑是喬樂山在背後搞鬼,隻是拿不出證據。昨天溫不道被押走,我又恰好看到喬樂山跟蹤,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那你在驛站燒火又是什麼意思?”

“我跟著喬樂山一行人一直到到了驛站,天黑的時候,看到他們拿刀衝進了驛站內,便知道事情不妙。”秦逍鎮定自若:“我在牆頭偷看,發現喬樂山帶人在逼問溫不道,而且魯捕頭也在屋裏,那時候並不知道魯捕頭和喬樂山是一夥,隻以為他也被喬樂山控製。我打不過他們,不敢衝過去,隻能燒了柴房,是想引喬樂山他們出來,讓魯捕頭有機會逃命。”

魯宏不等其它人說話,立刻道:“柴房火起,馬蹄聲聲,我們自然以為是盜賊殺過來,於是從後窗逃走,不過我擔心走在一起會被賊寇一鍋端,所以與喬樂山分開,各自逃命。快天亮的時候,我偷偷回到驛站,發現那夥賊寇已經沒了蹤跡,在驛站附近找尋,找到了喬樂山等人的屍首,囚犯溫不道卻不見蹤跡,再回到驛站的時候,剛好碰到秦逍也在那邊。”

秦逍一唱一和道:“昨晚我看到那些馬賊,心裏害怕,也遠遠躲開,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驛站瞧瞧是什麼狀況。”從懷裏取出一張紙,雙手向杜鴻盛呈過去。

郎申水卻是衝過去,一把搶過,打開那張紙,念道:“官府莫問,自取贖金。”瞧見在紙張右下角,竟然有一對展開的黑色翅膀,有些疑惑,聽到杜鴻盛輕咳一聲,回過神來,立馬將那張紙送到杜鴻盛麵前。

杜鴻盛見墨跡尚新,應該就是這一兩天所寫,掃過上麵的八個字,皺眉道:“官府莫問,自取贖金,這是什麼意思?”瞧見那黑色翅膀,更是奇道:“這翅膀又是什麼意思?”

魯宏道:“這應該就是馬賊留下來的,讓我們官府不要插手此事,他們劫走溫不道,是想從金鉤賭坊獲取贖金。”

“如此說來,馬賊就是衝著溫不道而去?”杜鴻盛奇道。

魯宏點頭道:“小人覺得應該就是如此,他們知道溫不道是金鉤賭坊的大老板,金鉤賭坊是龜城第一賭坊,日進鬥金,許多人都眼紅.....!”瞥了甄煜江一眼,才繼續道:“這夥馬賊發現我們押送溫不道出城,所以起了心思,在半道劫持溫不道,如此便可以向金鉤賭坊勒索銀子。”

甄煜江笑道:“魯捕頭說故事倒是信手拈來,你對那夥馬賊的心事還真是了若指掌。”

“並非小人對他們心事了若指掌。”魯宏道:“他們留下的這張字條,定是想讓小人帶回來交給大人,意思應該就是警告官府不要插手此事。”

“豈有此理。”杜鴻盛冷笑道:“這夥馬賊竟然猖狂到這個地步,真當西陵是他們無法無天的地方嗎?”

郎申水將紙張交給杜鴻盛之後,一直低頭沉思,猛地想到什麼,脫口而出:“是.....荒西死翼!”

此言一出,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微微變色。

荒西死翼的名聲,在場諸人自然都是有所聞,畢竟西陵各地還在通緝那夥來無影去無蹤的馬賊團夥。

“翅膀,難道.....這是荒西死翼的標識?”杜鴻盛也有些吃驚。

話聲剛落,卻聽得甄煜江大笑起來,隻見到甄煜江靠坐在椅子上,掃過眾人,慢悠悠道:“荒西死翼這些年已經犯了多起案子,可是你們又何曾聽說過他們留下自己的標識?而且荒西死翼也從沒有做過劫持人質勒索贖金的事兒,如果他們要這樣做,早就做了。”盯住魯宏,聲音變冷:“魯宏,這一定是你偽造的。”

魯宏卻麵不改色,肅然道:“小人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稟報了郡守大人,馬賊留下的話,我也帶了回來,小人自己犯下的罪責,也都坦白交代!”向杜鴻盛跪倒在地:“一切都是小人鬼迷心竅,懇請大人降罪!”

甄煜江不等杜鴻盛說話,已經沉聲道:“杜大人,事情沒這麼簡單。他所言破綻百出,絕非昨夜實情。”冷笑一聲:“自承其罪,背後必有緣故,囚犯被劫走,還死了好幾條人命,此事不可就這樣了結,必須要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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