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兵馬?”賀骨汗也是吃驚。
有人已經跑到先靈台邊緣,遠遠望去。
“右邊也有人馬。”有人驚呼道。
秦逍自然也已經看到,不但從東南方向出現大隊騎兵,而且西邊也有一支隊伍正向先靈台衝過來。
所有人都是心中生寒。
這樣反常的事情,自然是有大事發生。
“是不是圖蓀人?”有人驚慌道。
祭祀聖地位於鐵山腳下,離鐵宮那邊有好幾十裏地,因為祭祀之時不可有刀兵,所以可敦雖然親自祭祀,但卻隻有十幾名碎骨者護衛,而且在十裏之外就沒能進來。
碎骨者無法在短時間內抵達,先靈台這些人也都是赤手空拳,如果真的是圖蓀人故技重施,又派了兵馬突襲而來,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眾人看到左右兩邊的隊伍勁馬飛奔,就像鉗子一般向先靈台夾擊過來。
這時候要逃往鐵山避難,自然是不可能。
先靈台雖然在鐵山腳下,但要上山也還有五六裏地,跑不到鐵山,騎兵就會殺到。
這先靈台雖然不低,但四周無險可守,一馬平川,本來還在下麵的人見到騎兵衝殺過來,也都是驚恐,紛紛爬上來,先靈台上麵一時間聚集了二百多號人,好在這裏頗為空曠,也不算太過擁擠。
可敦也是花容變色。
這裏聚集了賀骨部眾多族長頭領,如果敵軍真是圖蓀人,幾乎可以將賀骨部的頭領們一鍋端。
“不是圖蓀人!”終於有人叫道:“是賀婁吐屯的旗幟。”
眾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但很快又想到,賀婁吐屯事先沒有過來參加祭祀,這時候卻帶兵過來,意欲何為?
難道是得知了有人要對可敦發難,所以領兵來救?
“賀婁泰?”賀骨汗卻已經跑過去,望向衝過來的隊伍,疑惑道:“他帶兵來做什麼?他不是守在鐵宮那邊嗎?”
可敦聽得明白,嬌軀一震,似乎意識到什麼,厲聲道:“大汗,是誰在背後鼓動你要在祭祀儀式上發難?是不是賀婁泰?”
此言一出,許多人都是赫然變色。
眾所周知,賀婁泰是可敦的忠實擁護者,這些年對可敦唯命是從,怎會鼓動賀骨汗對可敦發難?
賀骨汗也是感覺到事情不對勁,被可敦叱問,更是慌張,忙道:“他......他不敢背叛我!”
“背叛你?”秦逍立時明白過來,冷笑道:“如此說來,他宣誓向你效忠?”
賀骨汗道:“是他說我.....我年紀輕,要想立威,就要.....就要當眾治阿母的罪。隻有給阿母治罪,所有人才會害怕我,我.....我才能成為賀骨真正的汗!”
“放出流言的也是他?”可敦雖然虛弱,但此刻卻是美目如刀。
賀骨汗額頭冒出冷汗,也顧不得什麼儀態,抬袖擦拭道:“是,他.....他說父汗是阿母所害,這樣就可以給阿母降罪。”
“這次祭祀儀式,也是他鼓動你們?”
“他說部族之中一旦流言四起,阿母就不得不親自祭祀天神。”賀骨汗臉色泛白,道:“先靈台祭祀,碎骨者無法跟隨在阿母身邊,阿母勢單力孤,我.....我就可以和大家一起向阿母問罪。”
可敦看向土門牙和罕井赫,冷聲道:“你們要問罪,是受了賀婁泰指使?”
“不是。”土門牙跪倒在地,惶恐道:“可敦,我不知道賀婁泰背後指使,我.....我是聽命大汗。”
罕井赫也跪下道:“可敦,我也不知道賀婁泰的陰謀。是達勃孫私下和我說,可敦你很快就會歸天,必須在你歸天之前向大汗效忠,這樣大汗掌權之後,才會賞賜我更多的土地和牛羊。”
“對,是達勃孫。”又有人上前道:“達勃孫暗中讓我擁戴大汗,隻要能幫助大汗向可敦問罪,就可以獲得賞賜。對了,也是達勃孫讓我們一起向可敦請求,讓可敦親自前來祭祀天神。”
“達勃孫!”可敦雙目淩厲,道:“原來一切都是賀婁泰的陰謀。”向秦逍道:“達勃孫是賀婁泰的女婿,他們是姻親。”
也就在此時,先靈台右邊有人大叫道:“是達勃族的旗幟!”
秦逍和可敦對視一眼,此時終於明白,這次變故,卻是賀婁泰翁婿所謀劃,兩路殺過來的兵馬,卻正是賀婁氏和達勃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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