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住處葉理就被那個人的背影逼迫著不得不停下腳步。
“呼人,恨嗯鵝(夫人,是老爺)。”祈雲不敢張嘴大聲說 。
葉理學著祈雲:“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祈雲:“什麼?夫人你好歹張開點嘴吧?”
書玉:“……”
“我、說—我們、走、偏門—趁他沒發現快快快!”說罷眼神示意兩人腳步輕些。
偏門應觀依在門裏好等,終於是聽到了些動靜,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能聽的。
“這王八蛋怎麼又來了?比大黃偷屎都都勤。這是外麵路過哪個墳了,沾了一身晦氣。蘅蕪院那麼粗的狗繩竟都拴不住他!那……”葉理吐槽的聲音一頓,門後擦出的衣角差點讓葉理腳步平地踩空。
葉理有些尷尬的咧嘴問:“誰呀?”
“夫……夫人,嗬嗬。”應觀搔了搔腦袋笑的心虛。
“應……應觀呀!聽到什麼了呀?”葉理眯著眼睛笑的有些瘮人。
應觀心裏打著哆嗦,感覺夫人在看見自己的那一刻,自己埋在哪兒夫人都想清楚了。
“沒,夫人,我剛剛睡著,您到我腳邊兒我才醒。”
葉理走上前眼眸深深,來回打量著應觀,“哦,這樣啊!那你這是來幹嘛的?”
應觀深吸一口氣,“是老爺讓我在這等夫人回來的。”應觀不敢欺騙如今的葉理隻好如實回答。
葉理雙手抱臂,一隻腳打著拍子威脅道:“嗯,那你記得把你剛剛聽到的每一個字都如實告訴你家主子,不說全了後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應觀聞言話到嘴邊了又將其咽了下去,認命般地點頭。
“嗯,行了,去吧。”目送應觀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葉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抬腳從偏門進去,書玉、祈雲隨她而動。
等到了堂前葉理遣走了兩人獨自等著黎聿懷的到來。
不出葉理所料,瞧著攥著手健步如飛的黎聿懷就知道應觀把話說明白了。
“葉理!”人還沒到跟前怒氣值已經拉滿了。
“我本以為你就是意氣用事日後就會好,沒想到我的一念之差竟把你縱容成這副模樣!”
冷漠的看著黎聿懷質問的模樣,就好像在看一個厄運纏身,被自私刻薄的老鬼上身的人,一改往日風流形象開始隻會變態的咆哮。
努力克製住自己想要一腳踹死他的心開口:“我可沒說過我在意氣用事,這處宅子我已經交給牙人了,你最好盡快找到住處。和離書最好也快些擬好,不然最後你等到的可不一定是和離了。”
葉理一字一句不像假話,黎聿懷怔愣住,他緊盯著葉理,依舊是不敢相信,更不理解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眼見來硬的行不通,他一改叴叴姿態掩麵而泣,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葉理覺得驚訝轉而就是通體生寒。
看似懇求的聲音說的都是惡心人的話,“你我夫妻五載,你當真要如此狠心。你可知我為何不願與你親昵?你總是那麼冷淡,不曾與我交心,每每與你共處我總遷就著你,這樣的日子我忍了三年,直到遇到珠兒,我才有被人惦記的感覺。我和珠兒也別無所求,珠兒一心向我,從未想與你爭過什麼,你為什麼就容不下她?!”
聲淚俱下,如若讓外人看到該是好不動容,可在葉理看來,他哭皺的臉就像廁所被人用過的草紙,整個人都是糟汙。
“說完了?”葉理不耐煩的問。
見他不答葉理開始輸出:“我說兄台,你能不能先好好回憶一下再說啊!還遷就我?到底誰遷就誰啊?你對我的耐心比你心眼還短。老娘遷就你,為了你的麵子都搭進去多少錢啦?那可是真金白銀!你呢?你給過我什麼?錢還是麵子?嫁給你這麼多年有嗎?真是張嘴就是瞎話,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墨水染了心了,我定是讓你看看清楚,沒了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