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口氣繼續:“我告訴你,和離書三天內我必須看到,你不寫也得寫,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寫!”
黎聿懷節節敗退,臉上愈發掛不住,沒擦幹淨的鼻涕都被葉理揚起的拳頭嚇得抖了出來,場麵令人反胃。
葉理看了眉頭狠狠地打了個死結,嗬斥道:“滾,以後少來我的玄英閣!”
“葉理!你等著!你是趕不走我的,你娘馬上就要回來了,你看她讓不讓你和離!”被落了麵子,黎聿懷的本性就暴露無遺了,他一邊後退,一邊紅著眼惡狠狠的指著葉理大放厥詞。
葉理覺得他真是不知廉恥,異想天開。他難道不知道她那親娘原就是最瞧不上他的嘛?要不是礙於同他母親的姐妹情分才願意和他演上幾分,當真是以為有多欣賞他呢!
和黎聿懷吵完葉理覺得自己三魂沒了七魄,氣的七竅生煙得睡上一覺養養精神。
吵翻了天回到住處的黎聿懷陰沉著臉沉默不語的妄想著她的嶽母能回來製住葉理。
這一頭的越齊君打了個寒顫,她抖著嗓子埋怨道:“這天還沒黑呢怎麼就越來越冷了。”感覺到身後那一團也跟著瑟縮一陣回頭為其攏了攏披風。
樹下越齊君望著東都的方向眼底劃過一絲不安。
越齊君低語道:“等天黑,秦月你放心我會安全把她帶回東都。”
幽江河畔大軍夜宿於此,葉傲靈掛心半月前離軍的母親凝望著江上幾經江水翻滾的月影默默無聲,心裏估算著日子。
玄英閣,天擦黑,換了身打扮準備獨自逾牆而出。
城外越齊君單手將人扛上馬,把人正對著自己環抱於胸前,臨出發前小心的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丫頭為她把衣裳緊了緊。
此時的寄音坊有別於白日正是熱鬧的時候。絲竹起,舞裙揚。
“香幃風動花入樓,高調鳴箏緩夜愁。果真不錯。尤其是這酒香整個東都恐怕都難尋,美人!美酒!真帶勁!”說著說著葉理眉飛色舞,整個人都提起了精神。
今日的寄音坊與往日有所不同,好像都不是些散客,到了門口才發現這流程走的是準入製,有名貼方能讓進。
葉理看著情況在門口徘徊了半天,終於讓她瞧見了出來迎客的詩藍。
穿過人群,一路招搖著手讓詩藍一眼就認出了她,詩藍趕忙走下抬腳迎了上去。
一見詩藍葉理就問道:“今日你們這寄音坊可是有什麼宴會要舉辦?”
詩藍麵帶微笑頷首而答:“是,今日萬寶樓的漆老板委托坊主主持一場義賣。”
回去的路有點兒難走,和詩藍一起受到了圍追堵截。
鑲金帶玉的手是貫不會看女人臉色的,在他們口中如水的女人仿佛就是任其索取的河流,再髒的手都能往水裏伸。天知道,這條河流要費多大勁才能將那汙濁刮去。
詩藍仿佛就是那條不語的河流。
短短幾步路就有十幾隻不安分的手攀了上來。看似寒暄似的貼來問著:“詩藍啊,今日可有眼福看你跳舞啊?啊哈哈哈哈……”第一個問出口的總是最得意,笑的五官都找不到自己原來的家。
詩藍伸手推開這些人的手,擠出笑意俯首點頭這些人全當看不見,反而越發來勁了,毫無分寸的起哄。
推開往來的手詩藍還不忘護著葉理,見葉理一個女子被詩藍護的緊,那些個不要命的貨色的齷齪心思都敢放在明麵上了。
一個不要命的雜種趁著葉理一個不注意就扯過她的袖子往身前帶。
得逞的嘴臉說著找死的話:“我看看,我看看,這被詩藍護得如此緊的是哪位美人兒啊?”
“媽的,狗雜碎!”一個肘擊憤怒的葉理發泄出全部的怒火,給那雜碎來了的最猝不及防最刺激的貼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