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安穩的在這裏度過了幾日,這幾日她本想尋找一些可以對付他的辦法。
但惡十分嚴謹,讓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怕他發現端倪,她安分了些。
起初惡還對她抱有懷疑,但漸漸的也放下了疑慮。
文靜察覺到他有一半的時間都不在家,這一半的時間也不知道去幹嘛了,神神秘秘的。
直到她走到一處院內,她才發現他一半的時間都在幹嘛。
院內一群黑衣人圍著十幾個獸人,而惡就站在黑衣人中間,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
獸人惱怒大喊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們這些惡心的畜牲!!”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我父親勤勤懇懇,他得到了什麼!!你就是個畜牲!!!”
“有雌生沒雌養的垃圾!!!”
這句話一出來,眾人突然間像是被刺穿了心髒般,“蠢貨你這句話說錯了!我們也沒有!!”
“哦..這樣啊,不對,別打斷我施法!”獸人詫異了一會,又惱怒了起來。
“對,你父親是救過我,但他也救了我的仇人。”
“而且他是我的人,我有權處理他。”惡緩慢的掀了掀眼皮,眼裏的傲慢不加掩飾。
“好話全讓你說了,你咋不去死!”
“md,放開我,我一定把你的皮給剝出來,掛到城牆上!!”
“就因為這個,你想殺了我們一族人,奸詐的獸人!你不得好死!!”
獸人的吵鬧聲源源不斷,惡也隻是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幕,眼裏沒有一絲情緒。
直到他眼角餘光瞄到了躲在柱子後麵的女孩。
他的瞳孔稍微瞪大了些,眼裏多了絲別樣的情緒。
文靜見狀不妙,撒腿就跑,她沒想到男人還有亂瞄的習慣。
可卻被閃身過來的惡攔住了去路,他眼神淡淡,一點點的靠近她,沒人知道他要幹嘛。
但他隻是走到她跟前,什麼都沒做,隻是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出一朵花來。
伸手勾住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肩上,語氣帶了幾分難以掩飾的悲傷,“魔,不要背叛我,好不好。”
在這期中,他伸手微屈手指,遠處的黑人就像是接受命令般,拿出閃著寒光的利刃就抹去了其中一個獸人的脖子。
其他黑衣人見狀紛紛行動起來。
一時間都是獸人淒厲的慘叫聲,甚至有的獸人在倒下後,都沒有停止掙紮。
文靜沒有回答他,而是驚恐的看著這一幕,越來越覺得在自己肩上安靜靠著的人恐怖如斯。
血腥味撲麵而來,她很想立刻離開此地,但男人卻死死的固定住她,讓她不能動彈半分。
惡微微蹭了蹭她的脖頸,語氣裏帶著幾分命令,“魔,在我身邊,你該習慣這種場景。”
“有我在,沒人敢動你,所以你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聞言文靜沒有理會他這些話,而是盯著前麵的屍體與血漬詢問他,“他們做錯了什麼嗎?”
“......”惡沉默了片刻才緩緩抬起頭來,轉向屍體那一邊,平靜道:“他們沒錯。”
“隻是生在這個有錯的世界。”
文靜默默垂下頭,沒有理會他。
他也滿不在意,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臂,朝她溫柔的笑了笑,“你累了,回去吧。”
她微微點了點頭,眼裏沒有什麼情緒,隻是任由他拉著自己離開這個滿是屍體的院子。
惡擔心她會感到害怕一直陪在她身邊不願離去。
文靜看著這個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血的男人,忍不住皺眉。
*
次日,晨時。
冷風吹起女孩柔順的烏發,寒冷的感覺,讓她的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此時她正癱坐在池邊,裙擺被池水浸濕了一半。
她苦惱的扶了扶額頭,有些有氣無力。
躲在暗處蹲守的暗衛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心疼。但他們不能出現在她的視野裏,隻能幹著急。
女孩慢悠悠起身,想盡快遠離這個地方,但卻不小心踩到了濕潤的裙擺,整個人都往前傾了過去。
眼看自己就要栽倒在池裏,她連忙閉上眼睛,讓自己不要太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