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知道會這樣般,臉色出奇的淡定。
突然間暗衛衝了出來,一把摟過她纖細的腰肢,把她帶離池邊。
察覺到有人摟著自己,她在暗衛看不到的地方揚了揚嘴角,而後又抿緊唇瓣,睜開漂亮的眼睛,無措地盯著男人。
微微垂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謝謝你。”
晨風有些冷,女孩嬌軟單薄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眼眸雖然下垂,但他還是能清晰地看到她那了雙霧氣蒙蒙的眼睛,好似江南許久不散的煙雨,讓人心生憐惜。
懷裏清晰地感受到女孩身體的觸感,讓他的手指止不住收緊。
鼻尖縈繞著屬於女孩的清香,他的身體驀地僵了一瞬,那雙深邃的眼眸沉了沉,生理反應讓此時的他有些燥熱。
他想關心她一下,但張開了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才想起來,成為惡身邊的暗衛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能說話,所以他的喉嚨才會被毒啞。
他也很想成為一個正常人,可他生來就沒有這個資格,在荒地死裏逃生後又進入了另一個狼窩。
他就再也沒逃出去過。
她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裳,因為寒冷,她的臉忍不住埋進男人的胸膛,特區裏麵的溫度。
暗衛身體猛地一僵,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他抬了抬手,又默默放下,他感覺心裏很癢,難受得扭過頭去,耳尖卻紅了起來。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舍得推開,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原地。
他想說些什麼,但聲音怎麼都發不出,他自卑的垂下頭,眼裏的落寞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女孩慢悠悠從他懷裏的脫離出來,臉上泛起紅暈,害羞得低下頭去,聲音小心翼翼,“對不起...我太冷了....”
而後又不好意思的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
見狀暗衛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扭過頭去,修長的手指微屈,胡亂的撓了撓臉頰。
他緩緩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女孩套了上去,直接把女孩整個人都蓋得嚴嚴實實。
他不能說話,隻能艱難的比劃著手勢告訴她。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話,但她也沒有多問,理解他的意思後,迷茫的開了口,“你給我了,你怎麼辦。”
聞言男人隻是微微一笑,雖然戴著麵罩,根本看不見容顏和表情,但文靜還是能感覺到男人的好心情。
他站在那觀察了好一會女孩,確認她並沒有受傷,才默默退回暗處。
好像兩人根本沒有見麵般。
“哎...你.....”話音未落,她伸手想抓住他的衣角,但男人卻早已消失,甚至都沒看清他是怎麼走的。
文靜垂眸小聲嘀咕了一句,“真奇怪...”
而後摸了摸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衣服,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有種計謀得逞的壞笑感。
夜裏。
女孩穿好從暗衛手上拿過來的黑衣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直到看不清任何膚色才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又從暗處掏出自己從護衛手裏騙過來的消味劑。
不是騙,是他們自願。
她趁惡不在,苦惱的在屋內唉聲歎氣,然後緩緩走出去,還沒到院口,她就看到幾個護衛在嗅東西。
她這時才想起來,動物的嗅覺很靈敏,她垂眸看了眼自己,又抬手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沒有味道。
但她總覺得那些獸人可以聞到自己的味道,果不其然幾個護衛嗅著嗅著,就猛地抬頭望向她。
一眨不眨的,怪滲人的。
她也沒多想,慢悠悠的走過去詢問他們在幹嘛。
被問到的護衛紅著臉仰著頭,說沒幹嘛,還詢問她為什麼來這裏。
見狀文靜苦惱地摸了把臉,歎氣道:“不知怎麼了,房間裏總是有一些味道,讓我睡不著,要是能有去味的東西就好了。”
聞言護衛們爭先恐後的掏出自己的寶貝,遞過去。
文靜推脫無果,隻好收下。
這才有了這寶物。
她掏出消味劑就對著自己猛噴,生怕遺漏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