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平靜的扯過掛在旁邊的衣服穿上,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早就察覺到那壺茶裏被下了藥,但看到女孩那興奮的小臉,他就不想打斷。
他知道她有殺自己的心,但他不在乎所以才選擇把茶喝下去。
他也差點忘了自己的身體早就對藥免疫了。
回去後,他就靜靜的躺在床上,等著女孩的出現。
女孩沒等來,卻等來了兩個刺客。
突然間他腦海裏閃過女孩的背叛,因為憤怒,他瞬間就用異能把刺客打出去。
沒有收好力度才導致外牆也被打通。
但沒一會他就冷靜了下來。
她做了什麼,我都知道,我怎麼能懷疑她。
看來是我太激動了,沒有控製好情緒。
他無奈的扶了扶額,眼裏閃過一絲愧疚。
緩慢的離開房間,望著趕過來的護衛,他隻是默默穿過他們,徑直走向女孩的住所。
其他護衛見狀連忙低下頭,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王會因此遷怒他們。
惡盯著緊閉著的房門,手指微動,摩挲了下指腹。
而後緩慢歎了口氣才敲響房門。
“靜靜。”
“我進來了。”說完,他就輕輕推開門,見女孩坐在床上,無措地眨眼睛,他就覺得搞笑。
這副樣子,好像給自己下藥的,不是她。
他沒想到她如此聰慧,竟然還知道要怎麼報複別人。
文靜見他進來,擔心得開口詢問,“你沒事吧,我剛剛聽到好大的聲音。”
惡緩緩坐到她身旁,惡作劇似的壞笑起來,“沒事,隻是三個小賊罷了,可惜有一個跑了。”
聞言文靜心中咯噔一下。
不是兩個嗎?
怎麼就成三個了?
難道是我看漏了?
還是,他在騙我....
不對,我明明下了藥,他怎麼醒得這麼快!
她擔憂得瞧了瞧他,“那你沒受傷吧。”
惡伸手輕輕拍了拍女孩的手背,明明眼神很溫柔,但語氣冷冽,帶著一股子寒氣:“沒有,他們還傷不了我。”
“倒是那隻小狐狸給跑了。”
文靜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他是對著自己說的。
惡見她看向自己,挑起眼尾,麵色不變。
文靜表麵不動聲色,黑瞳中似有細碎的光,聲音軟軟糯糯,紅唇一張一合地說著話。
但她心裏卻慌的一批。
他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怎麼總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難道他發現了?
不可能,我明明做的那麼天衣無縫。
甚至粉末我都給擦的幹幹淨淨。
一定是三個小賊,那個隻是我沒看到而已。
一定是這樣!
就是這樣!!
見女孩遲遲沒有回話,他痞痞一笑,喉結滾動,俊眉微揚,薄唇微啟,“可我的屋子卻被他們破壞了。”
“今天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話語像是在詢問語氣,卻又像是在命令。
聞言文靜斜睨了眼,便收回了視線,笑道:“當然可以,但我不習慣有人睡我旁邊。”
“你能不能委屈一下....”這麼說著,她的眼睛緩緩盯著地麵。
雖然知道自己吃他的住他的,但她知道要是妥協了,以後就會被拿捏。
惡微微看了眼地麵,白皙的指節磨蹭了下指腹,神色暗淡,眼尾上揚,聲音沙啞:“好。”
話音剛落外麵的護衛就抱著墊子被子入內,而惡高高在上的凝視著他們。
修長的手指撫上女孩的臉,指腹摩挲了下嫣紅的唇瓣,眸底劃過一抹暗芒,清冷地聲音響起,“一直待在這,是不是很無聊。”
聞言女孩唇角掀起淺淡的笑意,軟糯的聲音裏漾著幾分譏諷,“若是能出去看看,那再好不過。”
惡正了正神色,摩擦她唇瓣的指腹稍微用力了些,沉默片刻後才慢悠悠說,“那我明天帶你出去逛逛,怎麼樣。”
文靜斜睨去的眉眼乍得微眯了眯,像是不敢置信般扭頭與之對視,像是在尋找他說這句話時的心虛樣。
畢竟他從來沒有讓她出去過,就像一隻被關在牢籠裏的金絲雀,永遠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