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把我折算成錢，我慢慢還你？”
本就沒有底氣的聲音，說到最後變成了嗡嗡聲。
然而南霆卻聽得很清楚。
他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沒有任何情緒。
隻是看著桌上的水杯，淡淡地說了句。
“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
這話一出，惜若忍不住瞥了瞥嘴角。
她自然是知道他不缺錢的，這樣說隻是想讓自己看起來很俗而已。
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隻好硬著頭皮繼續。
“我也可以替你做......”
事字還沒出口，男人已經側身攬過她的細腰，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你覺得你能替我做什麼呢.....？沈小姐。”
男人長得實在太有侵略性，惜若看著他再次失了神。
南霆看著她迷離的雙眼，眼裏的笑意也越來越深，卻遠不及眼底。
他附身，就把唇瓣壓了過去。
惜若明明想反抗，大腦卻在他親上她的時候一片空白。
一切似乎順理成章，又水到渠成。
“......”
她猛地醒過來，一把把他推開，臉卻紅得不成樣子。
“我說的不是這種事！”
剛升起來的一絲情欲，被人生生掐斷。
南霆抬眸對上了她那雙驚慌失措的眼。
瞬間褪去了身上的欲望，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直接走過去喝了水，又走回來坐下。
南白從門外走進來，手裏拿著一份名單。
他抬手，南白將名單遞給惜若。
惜若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躊躇著沒有接過名單。
在南霆的示意下，南白直接將名單展開放到惜若麵前。
如果說惜若剛才有片刻迷糊，那麼此刻她重新清醒了過來。
名單上的名字是她先前已經看過，後麵則還是那串數字。
隻是後麵還有另外一張債權轉讓協議，上麵還有新鮮的指印和簽名。
因著簽上的名字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別扭。
惜若猜想應該是他們對劉成上了手段。
好不容易放到肚子裏的心又被提溜了回來。
她看著不遠處那個看似紳士又沉穩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怎麼樣？現在可以了嗎？”
清冷的聲調打斷了惜若的思緒，同時也加劇了她內心的恐懼。
她捏了捏旗袍貼著大腿的細縫，咽下了因緊張蓄積到口腔的唾液。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南霆嗤笑，之後直截了當。
“上麵一共有二十七個名字，為了不讓你覺得吃虧。
你每陪我一次，上麵的名字就劃掉一個。”
聽完，惜若隻覺得腳尖都有種酸麻的感覺。
好歹曾經也是沈氏千金，這樣的事情或多或少見過一些。
被這樣直白的明碼標價。
惜若心裏的感覺是屈辱和迷茫。
她想起自己回來之前的自我安慰，可以成為一個普通人，就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天真。
又想起當初哪怕是在沈氏資金鏈斷裂，需要還上高額的利息時，沈時益也從沒想過這樣對她。
這樣的對比，徹底讓她意識到自己想要成為普通人，需要的不僅僅是對抗普通生活帶來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