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逐漸從迷茫中清醒過來。
悲哀嗎？
自然是有的。
為了幾百萬委身於人。
委屈嗎？
好像也有。
畢竟她沒辦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這是她必須解決的爛攤子。
哪怕是解決的方式是以墮落開始，什麼形式結束還沒辦法預料。
短短了一分鍾，她就經曆了墮入深海的窒息。
她咬了咬她那說不清是對生活的無力還是困頓而發幹的嘴唇，念著沈時益對她的好，安靜地吞下了心裏的委屈。
冷聲說道：“我接受。”
南霆喜歡這種馴服的感覺。
就像是你看上了一隻寵物，買回來之前，要訓練她對你順服。
比起那些紈絝花時間去哄女人開心，就為了解決那一點需求，他更喜歡這種方式。
再說，她跟了他，也不虧不是嗎？
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再次輕啟薄唇：“過來。”
惜若愣了愣。
腦子卻很清楚接下來他會對自己做什麼。
又做了一次心理建設，才邁開腿緩慢地朝他走去。
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踏破自己的尊嚴。
他卻沒像先前一樣直接上手。
在她落座後隻是問她。
“傷口還疼嗎？”
惜若再次愣住，反應過來他是問之前被梅楠抓出的傷痕後。
隻覺得他應該是怕太過著急會讓她嘲笑。
她回他。
“不疼了。”
眼睛卻不敢看身旁男人的表情。
隻為之後要發生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說服自己。
哪怕她和他並不是第一次深入交流。
南霆隻是喝了口水。
就握住她的手腕攬她入懷，手臂穿過她的腿彎，把她抱進了房間。
......
從床上起來時，惜若隻覺得渾身哪哪都疼。
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再次與這個男人有了肌膚之親。
而且還答應了他那樣的條件。
她搖了搖頭，開始攻略自己。
“還完債就好了。”
她翻過身想要拿手機，卻想起手機已經被劉成拿走。
她下床，腿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茶幾上的黑色玫瑰花手機殼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跑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她的手機，她開機，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她穿好衣服輕聲下樓，南白站在門口。
“少爺說，沈小姐要走，就安排人送您。”
惜若呼了口氣，有點不用見到那人的慶幸，坐上了車。
藍色海岸線蜿蜒盤桓，惜若想起上次出海還是爸爸陪同。
如今自己能用這樣的方式報答他的養育之恩，也算不枉了。
——
時晚去醫院發現惜若不見了之後就一直狂打她的電話。
總算在惜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門口時，接通了。
“沈惜若，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你才剛出院，你又回你那犄角旮旯裏做什麼？
你就在那兒等著，哪兒也別去了啊，我馬上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