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雅苑是典型的中式別墅。
墨惜走在院子的青石板上,有種熟悉的感覺。
在知道南霆對自己的態度後,她就跟著時晚去找楊柳說話了。
而楊柳因為有自己的目的。
已經早早安排好了墨惜的去處。
她讓侍者端來了香檳。
墨惜自然沒有拒絕。
她本就不是那種長袖善舞的人。
過了一會兒,就落單在庭院角落處的石桌旁。
——
傅時晏站在二樓,朝傅佑說了兩句。
傅佑就去把墨惜請到了二樓的會客廳。
會客廳不大。
墨惜走過來才發現裏麵坐著上次幫自己解圍,又在雲裳莊園偶遇的傅時晏。
她有點拘謹。
“不知道傅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傅時晏最近已經打聽清楚了她的情況。
她這性格倒是很像小時候那般冷靜。
他怕太突兀。
隻是提起了過往。
“沈小姐的性格倒是沒怎麼變。”
墨惜這才抬眸。
她驚覺這說話的語氣很像南霆。
他這樣說話那天就是他第一次攜恩圖報。
她能確認自己跟這個好看的男人沒有半點交集。
所以在發現了傅時晏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時,她很不自在地把視線挪到了別處。
“我小時候很皮的,傅先生應該是認錯了人。”
傅時晏輕笑。
叫出了沈時益當時叫她的名字。
“舒舒,你還記得很多年前那個灌木叢裏渾身是血的哥哥嗎?”
墨惜的身體有點僵。
不僅是因為“舒舒”這個已經塵封了十多年的名字。
還有眼前這個人。
她確實沒辦法把他與當年那個滿臉是血的大男孩聯係在一起。
母親臨死前要她再三保證不再提及過去。
她沒有半刻猶豫,直接開口。
“抱歉,你認錯人了。”
傅時晏倒也沒有急著逼她相認。
他隻是站起來走到窗邊像講故事一樣把當年的事情講了出來。
“那年,我因為不滿家裏對我的控製,一氣之下跑出了港城去跟幾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喝酒。
都說心情不好喝酒容易醉。
我不信邪,還點了兩瓶烈酒跟他們拚酒。
所以當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可以說是一灘爛泥。
如果那幾個朋友對我真心,那我也不至於發生後來的事情。
可偏偏那幾個人在發現我身上已經沒錢的時候直接把我扔在了路邊。
你大概也聽說過,傅氏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我父親在商場上的殺伐決斷。
我不知道在路邊的椅子上躺了多久。
等我稍微清醒了一點準備回家的時候。
被我父親強硬打壓過的對手發現了我。
他們把我拖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地對我進行了毒打。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把我弄死讓我父親後悔。
後來我就逃到了你看到我的那個地方。
那時候你大概隻有6-7歲。
我還記得你穿了一件白白的短袖,紮了個馬尾。
一雙眼睛幹淨到讓我自慚形穢。
而你卻伸出了手貼在我的額頭問我是不是很疼。
我沒說話,你又安慰了我,之後你就跑去找來了警察和救護車。
後來我有去找過你。
可那邊的人都說你出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