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瑉左邊是隋仰,右邊是一個和他關係不錯的叫施善的女孩。兩人是大學校友,施善學藝術,比謝瑉小一屆,已認識多年。

施善沒有加入太多和隋仰的談話,微微靠向謝瑉,和謝瑉閑聊。她說自己有個朋友過陣子要辦畫展,風格可能謝瑉喜歡的類型。她翻出照片給謝瑉看,問謝瑉要不要在正式開展前去看看,有喜歡的可以預定。

謝瑉翻了幾張,覺得畫得的確很有意思,便看了看自己的日程,和她約時間。

剛說好後天中午,謝瑉去接她,隋仰突然加入了他們的話題,對施善說:“我後天也有空,能不能一起去?”

謝瑉沒想到隋仰一邊說話還一邊聽自己聊天,施善愣了一下,對隋仰說:“當然可以。”

不知怎麽,謝瑉覺得有點怪,拿起杯子要喝水,隋仰抬手,將他拿著杯子的手很輕地按了一下,說:“又喝錯了。”

“哦。”謝瑉反應過來自己又在拿酒杯,換了水杯。

聚會結束,已九點過半,江賜喊著要續攤,謝瑉已經有些乏力,續不動了,便和隋仰一起回去了。

隋仰自己開車,謝瑉坐在副駕,係上安全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說“好困”,問隋仰:“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難得在垣港的工作結束得早,就過來了。”隋仰說著,啟動了車。

他聲音有些低,謝瑉聽不出他是情緒不高還是疲憊,隨意地和他聊天:“這次在餘海留多久,到後天看完畫展麽?”

“沒有,明天中午走,後天再過來。”

謝瑉怎舌:“你是不是自己找累受啊。”

“要不我替你看看畫吧,”他勸隋仰,“沒事就別過來了。”

隋仰看了他一眼,笑笑:“逛畫展也不行了,謝總的地盤我來不得?”

“我是這個意思嗎。”謝瑉罵他一句,覺得隋仰和別人交流都很正常,禮貌充足到虛偽,跟自己就永遠不好好說話,摸摸鼻子,不理他了。

到了家,謝瑉和隋仰進電梯,隋仰收到一條消息。

隋仰拿出手機,像是一條音頻,他按了一下,是方才認識的飯局上的女孩子給他發來的關心:“我已經到家啦,你呢?”

謝瑉聽得一愣,微微抬頭,看了隋仰一眼。

“這麽快就聊上了。”謝瑉知道自己的語氣有點酸溜溜的,在心中希望隋仰不要發現。

隋仰把手機收起來,謝瑉又忍不住說:“怎麽,不當著我的麵回,是要回什麽我不能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