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著天,度假村便到了。
溫泉度假村建在半山腰,從門口進去還要再開一段時間,兩人去大堂登記入住,謝瑉在精品店買了晚上的換洗衣服,由服務員領著,去了他們的住處。
度假村裏大多是帶有私湯的獨棟別墅,謝瑉走進去,躺在沙發上,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發現下屬和父親都有來電、短信。
他隻看了池源和談思辰發來的,都是些不大重要的工作信息和行程,就把手機丟到一邊,決定小憩一會兒。
隋仰走到他身邊,俯身摸摸他的臉,問他:“開心一點了嗎?”
“沒不開心啊。”謝瑉閉著眼嘴硬。
隋仰的手指碰他的睫毛,他覺得有點癢,又聽到隋仰說“小兔子”。
隋仰說“小兔子”聽上去比說“小學生”更過分,謝瑉剛要睜眼怒斥,隋仰就吻他。隋仰的親吻總是會讓謝瑉感到被珍視,吻比說話認真很多,像有難以言說的喜歡。
謝瑉覺得自己是知道的。
山裏的風是溫熱的,從紗窗外吹進來,帶著雨的濕潤和樹葉的香氣。
謝瑉原本是需求不強烈的人,都不明白怎麽隋仰隨時隨地會帶這些東西。空調的涼風和濕熱的山風混在一起。謝瑉不想出聲,怕被人聽到,可是隋仰的力氣很大,懂得也比謝瑉多很多,把謝瑉哄得忘記原則,說出一些他以前聽都沒聽過的話。
在房間廝混到很晚,謝瑉並沒有在溫泉療養中心收獲休息。
八九點鍾時,隋仰叫了酒店的送餐,謝瑉吃了幾口,昏昏沉沉回到床裏,沒過多久,隋仰也來他身旁。隋仰的手很熱,抓著謝瑉的腰,謝瑉推他,他剛湊過來,貼住謝瑉的嘴唇,擺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隋仰又吻了謝瑉一會兒,才回去接電話。
謝瑉本來累得快睡著了,忽然聽見隋仰說:“吳慧沒上車,你確定嗎?”他的困意刹那間消散了,睜開眼睛,見隋仰看著自己,把手機開了外放。調查員陳遼在手機那頭說:“我查了近兩周的所有班次,以及未來的購票人員,都沒有吳慧。就找到了她的老鄉,說她的母親在多年前就已經去世。”
“她的手機關機三天了,”陳遼說,“最後的電話,是在周日晚上打給她在南方打工的兒子的。她突然讓兒子去看房,說自己有錢付首付了。”
聽陳遼說著,謝瑉坐起來一些,有些頭暈地將最近發生的事情,按照時間線,慢慢地梳理在一起。
他意外車禍昏迷的一個月中,項目出現了進度問題,剛一醒來,就被一個使用假身份的送餐員送來的食物再度送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