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行不行。”謝瑉不耐道。

“是誰,我認識嗎,”謝程拖拖拉拉,忽而一頓,驚恐地說,“不會是江賜吧?”

“滾。”謝瑉罵他。

“……我還沒問我女朋友。”謝程猶豫地說。

“這麽沒地位?”謝瑉刺激他。

“什麽沒地位,這叫尊重,”謝程被戳中心事,壯士斷腕道,“算了,你想帶就帶吧,我給你們留個位置。我在家裏很有話語權的。我回頭把地址時間發你。”

掛了電話,謝瑉問隋仰願不願意一起,隋仰說行,又像說笑似的,和謝瑉提起:“你那時拿你爸爸的錢替我還錢,我還是從他那裏知道的。”

“他找你說的?”謝瑉問他。

實際上謝瑉不怎麽喜歡隋仰說以前的事,因為非常明顯,隋仰說這些並不會開心,隻是在虐待他自己。

“他和同學說你在家被罰跪,我碰巧聽見。”

“可是後來不是還得很快嗎,隋總。”謝瑉絞盡腦汁,想怎麽能把話題帶的輕鬆些。他靠過去對隋仰說:“不開心的事情沒什麽好想的,我早就忘記了。而且一點都不痛。”

隋仰看著謝瑉,過了一會兒,謝瑉才覺得隋仰沒有那麽憂鬱了,又突然說他像小兔子。

過了一周,謝瑉專程從餘海飛來垣港,參加謝程的訂婚儀式。隋仰被公事拖住了,說得晚些到。

謝程包場了一間西餐廳,布置得很漂亮,四處都是新鮮的白色玫瑰。來參加的人確實不多,大約二三十人,其中大多謝瑉都覺得眼熟,應該是娛樂圈中比較出名的人物。

謝程還是穿得不倫不類,站在他女朋友旁邊,露出在謝瑉看來像癡呆一般的笑容。

他的女朋友顏雙文本人比電視中更精致漂亮,謝瑉第一次見她,她禮貌地和謝瑉問好,有教養又溫柔,讓謝瑉再次開始懷疑,謝程是給她下了什麽蠱,她才看得上這個一無是處的公子哥。

隋仰還沒來之前,謝瑉身邊的女孩兒和他聊天,說謝程給她看過他的采訪視頻,在養老項目的現場。

謝瑉最怕別人和他提這件事,又不好不回應,隻好硬著頭皮和女孩兒講當時的情況。

沒說幾句,周圍的人都注意到,將謝瑉團團圍住,連番發問,謝瑉才知道,謝程大概是為了在顏雙文的朋友麵前顯擺,對所有人都講過謝瑉獲得榮譽市民的事,四處發送他的視頻。

謝瑉被謝程氣得臉都快紅了,隋仰終於出現在門口。

隋仰在垣港大概是名人,在場竟有不少人認得他,和他打了招呼,告訴他:“謝先生在和我們講他破案的經過。”

謝瑉尷尬至極,隻想將在台邊溝通訂婚儀式的謝程抓過來暴打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