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如夢初醒。
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憑借自己的思想去思考,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自己想不通的事,總有人覺得合理。
他們堵了他的去路,沈如也總要另辟蹊徑。
這般鋌而走險,成功得到的回報不少。
就算失敗了,於他的現狀而言沒有什麼改變。
事實就是如此。
就算再不合理,事實也是如此。
“他有點激進。”
她笑著拍了拍水,“與其說他蟄伏這麼多年,不如說他這麼多年都沒有本事,為自己不敢對抗找了理由罷了。”
她沒有小覷他。
隻是沈如也做的事,真的像陰溝裏的老鼠,特別小家子氣。
她看不起他的做派。
沈如也做事,從一開始就不光明磊落。
沈林洋到底也幫持了他許多,甚至從未害他,他卻殺了他。
洗完澡,他將她從水裏撈出來。
大大的毛巾包裹住了她,將她身上的水擦幹。
沈聿青對待她,一向細心備至。
那雙拿槍殺敵的手,也會不厭其煩的為她做這些小事。
弄好後,他也衝了澡。
她沒有回房,就站在旁邊看他。
兩個月沒見,他的音容相貌早就刻在她的骨子裏,偏偏又怎麼都看不夠。
“看傻了?”他的聲音喚回了她。
他關了水,帶著一身水走近她。
戲謔的勾了勾她的下巴,衝她露出一抹痞笑,“徽宜,我不在的時候,有多想我?”
“才沒有想你。”她輕嗔。
他用毛巾圍著腰身,露出精壯的胸膛。
軟若無骨的手虛虛的搭在他的胸膛上。
他常年在外帶兵訓練,身上的肌肉結實而又力量,塊塊分明。
胸膛硬邦邦的,和她柔荑交相呼應。
“鐵漢也繞指情柔。”他腦子裏突然蹦出了這句話。
然後,那雙柔軟的手,輕輕推開了他。
貼近的身體隔了一隻白嫩的手臂,手臂主人眉目含情,眼神幾乎可以化出水。
就這樣看著他,一句話沒說。
這般,都惹得他渾身燥熱。
幫她洗澡,他本就一身火。
又見她如此羞赧的表情,更是在他的心間火上澆油,將他全身燒了起來。
“我全身著了火!徽宜!”
他握住她的手臂,輕輕一拽她就貼近了他。
宋徽宜笑:“我解不了火。”
“你解得了!”他湊上去,咬住她的唇瓣。
許久不見的渴望,今日的種種擔憂,全部聚集在這個熱切的吻上。
他傾瀉出來,在她的唇上反複輾轉。
吮著她的唇瓣,聽到她吃痛的微呼,他趁勢探了進去,和她的唇舌糾纏著。
“徽宜,你身上的水能解得了我的火!”
他重重喟歎。
放肆張揚的話,符合他的本性。
他張口即來。
平時他就不正經,這種時候更說不出什麼正經話,全都是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渾話。
跟他相處久了,她也反應過來。
她被他吻到差點脫力。
沈聿青從後攬住她的腰,強大的臂力將她淩空托起。
動作粗魯,步伐急切。
將她放在床上時,又是小心翼翼,視若珍寶。
他吻著她的唇——
——又重重馳騁。
宋徽宜感覺一陣腿軟。
她晚上跑了很久,又被他這樣折騰一番,渾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