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真切的感覺,讓她覺得酣暢淋漓。
八月的天氣,渾身像被水洗過似的,就連眼底都盈盈發亮,哪兒都是濕漉漉的。
“你才去了北邊,那邊的事沒辦完吧?”
她累的不想動彈,懶懶的伏在他的胸膛上。
他也出了汗,渾身熱烘烘的。
“不礙事,我不在,他們也能辦事。”
他撫著她的頭發,一遍遍的順著,“手表被拿走了?”
他注意到空蕩蕩的手腕。
宋徽宜嗯了聲。
沈聿青送她的這塊手表,是他們兩個人的定情之物,她幾乎不離手,日日戴在手上。
她很喜歡。
手腕上空了,總覺得空落落的。
“再買一塊就是了!”
沈聿青抓住她的手腕。
他笑道,“到時候把手表拿去改造一下,讓它變成一個靈巧的暗器,也能應對突發情況!”
宋徽宜嗯了聲。
她微微歎了口氣,又有些憂愁:“我都會經曆這些,藏在你和父兄身邊的刀子更多。”
“你不用擔心這些!”
他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她低落的心情。
坐起身,將她從床上撈起。
兩人重新洗了澡。
第二日一早,沈聿青先將宋徽宜送回宋公館,才回了督軍府。
幾個軍官從後備箱搬出一個大箱子。
箱子很重,幾個軍官合力才能搬起。
他們扛著箱子,直接去了沈如也的院子。
夏忠守在院子門口。
沈聿青見了就笑:“怎麼?知道老子今天要找麻煩,特意安排一條狗在門口守著,沒事叫喚兩聲?”
“大少帥。”
夏忠臉上表情未變,“二少帥還未起床,大少帥可有什麼重要的事?”
沈聿青冷哼一聲。
“明知故問!”
他食指和中指並攏,輕輕的擺了擺。
幾個軍官將大箱子打開,直接將裏麵的東西倒在了院子門口。
值守在院門口的軍官一看,渾身發麻。
倒出來的,是些斷手斷腳。
不知什麼時候砍的,血還沒幹涸。
青幫三兄弟解決了他們,也留下了他們的手腳。
不僅如此,他們還回到酒作坊,將那邊的人全部解決,同樣留下了手腳。
一把火將酒坊燒光,他們沒留痕跡。
沈聿青摸出了槍。
院門口值守的軍官見他拿了槍,都舉起槍對準了沈聿青。
沈聿青戲謔的表情更足。
他輕佻的吹了口哨:“在老子家裏,竟然還有人敢拿槍指著我!”
抬手,連開了好幾槍。
槍沒有打在人的身上,而是精準的從他們耳邊擦過。
他的速度很快,槍法很準,沒有人能從他的槍下逃過。
下一秒耳朵一痛,幾個人依次摸上自己的耳垂。
沈聿青身後的軍官,也舉起了槍。
雙方持槍而對。
這樣緊張的時刻,沈聿青突然收了槍,雙手插兜悠然自得的站在正中間。
所有人都緊繃著弦,隻有他氣定神閑。
夏忠說:“大少帥,這裏是二少帥的院子!”
“還需要你提醒?我不知道這是我弟弟的院子?”
沈聿青斜睨了他一眼,玩味一笑,
“門外這樣大的動靜都沒醒,睡死了可不得了!我這個大哥關心弟弟,得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