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兩個平日裏的感情那般要好,如今居然也會因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呀,隻怕都得讓人笑掉了大牙。”
沈蕭璧嘴上這般說著,又歪著身子,將皇帝麵前的酒水給滿上了。
要知道,她之前被皇帝禁足在宮中,好不容易放出來。
一出來便瞧見這三人在自己麵前演的這出兄友弟恭的好戲,隻覺得心口裏堵得發慌。
在沈蕭璧說完這番話後,溫宛卿和戰夜燼以及蕭濯的麵色都不大好看。
溫宛卿更是暗自咬緊了牙關,看向這位貴妃娘娘的眼神十分忌憚。
沒想到貴妃居然手眼通天,連這種私密事情都知道。
要知道蕭濯發現溫宛卿是他當年救的那個人,當時在場的人也不過隻有溫宛卿戰夜燼、溫晟驍安清然夫婦和蕭濯三家而已。
看來日後他們無論做什麼事,可都得提防著點這背後的下作之人。
而此時,皇帝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原來溫宛卿就是當年救了清王的恩人呀?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哈哈哈,既然如此,清王你還不快給戰王妃敬酒,還愣在那做什麼?”
皇帝沒想那麼多彎彎繞繞,他注意力就在了溫宛卿救蕭濯的份上,“溫宛卿你了不得,先是小時候救了清王,再是前些日子救了朕。巧了這不是?這杯酒你今日是非喝不可。清王,替朕給她好好謝謝救命之恩!”
皇帝的這番話一出口
,場麵陷入了更為尷尬的局麵。
溫宛卿用力地捏緊了手裏的帕子,緊緊的抿著嘴角,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皇帝這小老兒湊什麼熱鬧呢?
而且眼下這樣的局麵,溫宛卿完全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指出來當初其實是蕭濯救了自己,而不是自己救了蕭濯。
當初蕭濯是為了成全自己的大哥和清然的婚事,才會假借她救了他的名頭說心悅於她。
如果這時候講明真相,隻怕這位親王殿下就會背上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
思來想去,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幹脆決定將錯就錯。
清王蕭濯端起麵前的酒杯,對著溫宛卿遙遙地舉了下胳膊。
“父皇有令,本王今天便敬戰王妃一杯,這一杯,替父皇感謝戰王妃的救命之恩。”
溫宛卿此時也輕咳了一聲,舉起酒杯回了一聲,“謝陛下賜酒,為君父分憂,理所應當。”
蕭濯再次舉杯,“這一杯……感謝當年戰王妃……的救命之恩。”
許是覺得太過荒謬,蕭濯說的時候差點嘴瓢了,“總之,意思都在這一杯酒裏麵了……”
溫宛卿再道,“清王殿下言重了,我也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兩人相繼將杯中的酒飲盡,對視之間,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憋不住的笑。
溫宛卿更是忍不住覺得這個烏龍越發好笑,敬完酒就立馬揚起袖子,互相行禮。
實則借著袖子的遮掩終於可以咧開了嘴笑,生怕殿前失儀。
自然
沒有看見此時的戰夜燼麵色已經有些不悅了。
他沒有抬頭看兩人,而是自顧自地坐在一旁,若無其事地喝著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