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
坐在上位的貴妃沈蕭璧早已將場下這些人的反應盡數看在了眼裏了。
她捏著酒壺的手指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辣之色,故意開口。
“說來這件事情還真是巧了,剛才兩人互相行禮的樣子還真的和大婚行禮一樣呢!”
沈蕭璧說著,眼神直接落在了溫宛卿的身上。
“如若溫宛卿沒有嫁給戰王爺,隻怕還能和親王殿下結成一對好姻緣呢,畢竟他們兩個也算是郎才女貌,一雙絕配了。也不至於清王殿下都到了可以指婚的年紀,還獨自一人在府中過著日子。”
貴妃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相繼變了臉色。
戰夜燼的臉色更是差極了,他才懶得跟這位貴妃維持表麵的和平,頓時便直接將手中的酒杯用力底放在了桌子上。開口反諷,“真是勞煩貴妃娘娘,一把年紀了還要替我們這些小輩操心。”
皇帝頓感不妙,當即開口:“貴妃你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說這個做什麼?”
此時沈蕭璧的眼中盡是得意,無辜道,“哦,沒什麼。隻是臣妾之前可還記得先前清王殿下說過,非那女子所不娶呢。如今,清王殿下的救命恩人成了戰王妃,覺得有些荒謬罷了。”
之前這清王就連合著溫宛卿和戰夜燼擾亂了自
己的計謀,她不僅挑撥離間失敗,甚至還讓安國公府對她意見挺大。
而且如果不是他們,她又何必會被禁足在宮中?
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
隻要她抓住了這次報複的機會,讓眼前這三個人心生嫌隙,何愁大誌難成?
沈蕭璧打起了這個主意,直接端起了麵前的酒杯,遞到了皇帝的手裏。
沈蕭璧依舊在陰陽怪氣,“這一個人可不能掰成兩半,但是臣妾想到,以戰王和清王他們這麼好的關係,二人共同照顧溫宛卿也並無不可呀。”
沈蕭璧這挑撥離間的話語,在場的人誰聽不出來?
所有人的神情都是一變,尤其是戰夜燼的麵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他目光如刀地看向坐在首位的貴妃,手中的酒杯被捏的咯吱作響。
氣息翻湧間,那酒杯竟生生地被戰夜燼給捏了個粉碎!
場上的氣氛頓時如墜冰窟。
溫宛卿緊張地握住戰夜燼的手,看他眼尾猩紅,生怕他發病,安撫道,“戰夜燼……”
見狀沈蕭璧就差站起來拍巴掌了,高興得不能自已。
她一早就已經發現了這挑撥離間用在溫宛卿和蕭濯身上都不管用,就應該直接一點用在戰夜燼的身上!
沈蕭璧眼神一直落在戰夜燼的身上,唇角微勾。
她像是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局麵一般,依舊在自顧自地開口,“真沒想到這溫宛卿有朝一日也能享到齊人之福呢。”
而此時的戰夜燼終於聽不下去了
,他仰頭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用力地將酒杯砸在了桌麵上。
他霍然起身,冷眼看向沈蕭璧,眼中的殺機絲毫不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