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聽到秦文龍的名字,臉色一變,立馬懊惱道:
“我早該想到了,我們都到人家地盤上殺雞駭猴了,怎麼會沒人出麵收拾局麵呢。
我真傻,真的!我早該想到了……”
包二一聽,麵前這個胖子除了是戰五渣外,竟然還是個腦補怪,立馬心生一計。
他又用力給了胖子一個腦瓜崩,厲聲問道:
“胖子,文化水平不錯嘛,連成語都用的這麼順溜,你這是準備考研?!
你他麼的說什麼殺雞、殺猴的,老子都聽不懂。
你再不說實話,我現在就給你來個‘馬殺雞’!”
那胖子吃痛,算是回過神來,苦笑道:
“兩位爺,原來您二位是侯大請的高人,在這裏打埋伏呢,難怪這麼麵生。
我們……我們認栽!
過去咱們雙方起了衝突,不都是坐下來講數嗎?
您二位怎麼還下死手!”
包二被他說的雲裏霧裏的,又動手給了他一巴掌:
“什麼侯大、侯三的,我們都不認識。
我們是旭哥邀來助拳的。
我是滄州‘十二路彈腿王’倪大業,他是我兄弟——“八級震霓虹”曹仁琦。
你也不想被我的彈腿給送走吧,那就趕緊交代:秦文龍那孫子,現在在哪?”
“你們說的旭哥,是不是賈東旭那小倌?憑他一個賣屁股的,也能稱的上‘哥’。
爺,別打,別打!
我說、我什麼都說!
龍爺……秦文龍現在就住在胭脂胡同蘇家大院蒔花館第三進院子的主屋。
那裏原是有名的八大胡同之一,老北京都知道那兒!”
“三進胡同?都住著你們的人?”
“龍……秦文龍比較孤僻,他是一個人住那兒的。”
“你們今天走路得得瑟瑟,沒事還秀口技;是想來劫道,還是調戲大姑娘?”包二繼續問道。
“嗯呐!最近黑市來的,都是些生人,不太懂我們的規矩。
秦文龍就安排我們幾個混進來候著,挑一兩個不打眼的,拖到巷子裏麵,教教他們規矩。”
包二好奇的問道:
“就憑我們這長相、這氣質,你哪隻眼覺得我和我兄弟不打眼的?!”
胖子連忙指著一旁的死鬼瘦竹竿道:
“都是他的主意!
他見黑市的人,個個行色匆匆;就您二位龍行虎步的,覺得礙了他的眼,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們不知道,這個死鬼,行事最為霸道!
上次也是在這個黑市裏,他見有人戴著一頂沒見過的帽子,上去就給了一個大逼鬥,質問道:‘誰他麼讓你戴帽子的?’
那人連忙點頭哈腰,摘下帽子。
誰知道,那死鬼又給了他一個大逼鬥,質問:‘誰他麼又讓你脫掉帽子的?’
諸如此類的事,他做的太多了!
像是殺人放火、搶劫強奸的事,他也沒少幹!”
包二聽了,踢了踢瘦竹竿道:“這麼說,我‘譚腿王’今天也算為民除害,做了件好事?”
“大爺,您這絕對是。他長得這麼磕磣,重新投胎也能省筆彩禮錢!”
“嗯,你這胖子會說話,有前途。
剛剛你說教我們規矩,這個我倒想長長見識,到底是什麼規矩!”
“這個……原來劉老大組織的黑市,外麵會安排一位弟兄,對進來的人收一筆管理費。
到了黑市,賣東西的要收攤位費,一個攤位一天五毛;買東西的要收人頭費,一個人收兩毛!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
可是侯大不講規矩,就在我們隔壁也建了個黑市。
他們收貨價比我們的高,賣的價又比我們的低;而且,什麼費用他們都不收。
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就這樣,才幾個月,我們那裏的買賣,幾乎都被搶光了;幾個經常去擺攤的老主顧,都跑來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