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葛二蛋一直怏怏不樂,幾次上前欲言又止。

包二知道他想問什麼。不過,他暫時並不準備解釋。

別看他平時這哥那哥叫得挺親切的。

真涉及到自身安危,他坑起人來,可不管你是什麼哥;統統化為“giegie”,給綠茶做花肥!

這次來黑市打草驚蛇,是他計策中的一部分。

本來,他是沒必要帶上葛二蛋這個累贅的。

但包二考慮到:

一方麵,自己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葛二蛋皮糙肉厚,大小肥瘦正適合當盾牌。如果對方動起粗來,也能給自己擋擋刀子。

另一方麵,剛談到秦文龍瘋癲的時候,葛二蛋明顯意味深長的眼神,提醒了他:

這位應該也是當年的知情人,知道自己的“非凡”之處。

這世上,能保守秘密的,除了死人外,隻剩下自己人了!

人生四大鐵中,不是有一起扛過槍這一說嘛。

隻要兩人“合夥”殺了人,有了過命交情,相互之間握有對方的把柄,那關係不是比親兄弟還親三分!

這在古代,叫做投名狀;在現代,叫利益攸關方。

至於那個瘦竹竿,隻能怨自己眼神不好,時乖命蹇的想在太歲麵前動刀子!

……

包二是傍晚時分回的四合院。

沒想到,進了屋,他正看到何雨水坐立難安的在等他。

葛二蛋看著麵前的小姑娘明顯有話要說,就隨便找了個尿遁的借口,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雨水自從拿回了房子,加之包二知道她心情不好,還變著花樣給她弄好吃的,笑臉自然是慢慢多了起來。

像今天這樣,板著一張俏臉,倒是不多見。

“雨水,你這是怎麼了。誰又給你氣受了?”

“我沒受氣!反而是有件喜事,正準備吃喜呢!

今天,有媒婆主動上門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媳婦看上你了。

我就想瞧瞧,那張婆子給你介紹的,是什麼好人才!”

“咦!還有這好事,咳,這不是存心給我添亂嘛!

你是知道我的,本人雖叫包二,但從來都不二心!”

他在心中默默補充道:隻是稍稍有億點點花心而已!

“那這媒婆是怎麼回事?”

“估計是來找我朋友的。他鄉下有個妹子,正在跟人相看呢!”

雨水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發現自己可能被秦淮茹帶溝裏了,立馬憤憤不平道:“包二,對不起!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今天,有個媒婆上門,是秦淮茹接待的。她意有所指,說是有人看上你,要給你說親!”

包二立馬道:“那就沒跑了!我這朋友,正是秦淮茹的表弟。

你這便宜嫂子真口欠,嘴裏沒一句大實話!

雨水,今天也是一個提醒。你說,他們的話能信嗎?”

“嗯呐!我以後都聽你的!”

“對嘛!要知道親疏遠近。”

“嗯!”

……

送走了雨水,葛二蛋有些氣悶的回來了。

“二蛋哥,那個什麼媒婆好像不死心,又來找你了!”

“我剛聽表姐說了,明天那個張婆子還要來。

這個事,隻要我不鬆口,他們就是想瞎了心,也是白折騰!”

……

沉默片刻,葛二蛋到底沒忍住,將堵在心裏的話,問了出來:“包二,我們今天隻是到黑市打聽消息,你怎麼還打死人了?”

包二很是平淡的回道:“打聽到了,你又能怎麼樣?警告那姓秦的不要再打二丫的主意?

你今天也看到了,他的手下都是些什麼人:凡事看不慣的,就要打斷人家的腿!

我很難想象,已經有多少人,被他們給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