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傑放下手中的電話,終於鬆了一口氣,回頭看看舒服的躺在床上看書的秦寒,他笑著說:“恭喜你啊,那個逃犯被抓住了。”
秦寒頭都沒有抬,她翻過一頁書,漫不經心:“這樣啊?真是不中用,這麼快就被抓住了。”
“胡說什麼呢。”陳浩傑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她勇氣可嘉呢。還是說她傻。
秦寒放下書,坐起來看他:“現在我可以出去逛街了吧?”自從他來了後,自己就不能隨便出去了,當然是因為安全問題,現在好不容易解決了事情,總可以出去了吧。
陳浩傑看著一臉期待的秦寒,知道她已經在房間裏悶壞了:“當然可以啊。”有那麼誇張嗎?他心裏暗想。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陳浩傑站起來去開門。
剛一開門,就看到秦寒的一大幫同事站在外麵,為首的就是劉利。
本來還在微笑的劉利打死都沒有想到會從秦寒的房間裏走出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認識的,她驚訝的話都說不到一塊了:“陳-浩-傑?你——你怎麼——”
其他同事都是當地檢察院的,以前不認識秦寒,雖然覺得奇怪,可也不覺得有什麼吃驚的,隻是一些男同事微微有些失望而已。
陳浩傑微笑著和劉利打招呼:“劉檢察官,你好啊!”
“好什麼好,老同學了,你不用這麼虛偽吧?說,你和秦寒是什麼時候搞到一塊的?”劉利畢竟和他們同學一場,馬上就從頭腦裏搜索他們以前可疑的地方。
陳浩傑早在大學就領教過這個同學的八卦精神,知道她是不問清楚不會罷休的,他笑笑:“老同學,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什麼叫搞在一起啊,我們可是合法夫妻。”好吧,既然要問,他就幹脆告訴她,反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劉利倒抽一口冷氣,她指著怡然自得,沒有一絲困窘的陳浩傑:“你們結婚了?!”
陳浩傑急忙捂住耳朵,嘴裏涼涼的說:“老同學,你的聲音不要這麼刺耳嘛。”他奇怪的想,不就是結婚了嘛,用的著這麼激動嘛。
“浩傑,劉同學一定是內疚沒有給咱們包紅包。”已經換好衣服的秦寒也出來了,她一邊說,一邊把大家讓進房間,開玩笑,她可不想成為飯店名人。
陳浩傑了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老同學,不用內疚了,我們不會介意的。”
劉利都快被氣死了,兩個大騙子,欺騙了整個法學院,大家還都以為他們水火不容呢,沒有想到這兩個家夥竟然——
秦寒好笑看著劉利說不出話來得樣子,知道再玩下去就有些過火了:“好了,不要生氣了,這樣吧今天晚上的飯我請?”
劉利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算你有些良心,不過,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給我交代清楚。”
陳浩傑笑出了聲:“我說老同學,你不要一幅我老婆對不起你的語氣好不好,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笑吧,笑吧,我決定,今天我們聚會可沒有你的份,看你怎麼辦?”劉利拉著秦寒就走。
陳浩傑聳聳肩,他和秦寒一向有自己的交際空間,既然今天是同事聚會,自己當然不方便去了。
秦寒好笑的和眾人一起走出房門,知道劉利今天晚上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
出差回到自己久違的家,陳浩傑立刻去事物所處理這幾天積壓的東西了,秦寒的心情正好呢,就聽的門鈴聲急促的響起,她一開門,就是一臉憤恨的紀淩。
秦寒把她讓進來,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氣炸了。
“你怎麼知道這裏的?”秦寒小心的問。
“我問別人陳浩傑的住處,自然就找到這個來了。”紀淩先深吸口氣,提醒自己要注意肚子裏的孩子,情緒不要太激動,然後才盯著秦寒,咬牙說:“秦寒,你這個死人!你知不知道,我和佩佩都快被你氣死了,結婚了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秦寒心虛的看看紀淩:“你們怎麼知道的?”該死,自己本來還打算親自去說呢,這樣至少可以爭取個自首,到底是誰這麼多嘴告訴的她們?
紀淩讓自己平靜一下,要說生氣,肯定是有的
,可是她們了解秦寒,知道她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因此,雖然生氣,也很替自己的好友高興。
秦寒小心的扶著紀淩坐下,給她倒了杯牛奶,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你要來也不說一聲,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要多注意點。”
紀淩瞪了她一眼:“你也不想想是誰害我這麼生氣的?我們是你的好朋友,結果你結婚的消息我們竟然還要別人說才知道。”
秦寒皺眉,她不記得告訴了其他人啊:“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說起這個,紀淩可就有些幸災樂禍了,她涼涼的說:“你結婚的消息,現在已經從法學院的老同學那裏傳到的管理學院,自動化係,相信不久所有那一界的同學都會知道了。”
“我的天!”秦寒哀號:“有這麼誇張嗎?”
紀淩現在心情好多了:“誰讓你們都是那一界的名人呢?”
“佩佩呢?”秦寒現在比較擔心另一個死黨的反應。
說到這個,紀淩就更開心了:“佩佩說,她這幾天正在忙,沒時間修理你,不過——她說了,等她忙完了,你就等著受死吧。”
秦寒現在真想躲到非洲去。
心情變好的紀淩起身,看看還在哀怨的秦寒:“走吧,請我吃飯。”
秦寒知道這是自己將功贖罪的機會,急忙答應著起身,不敢遲疑。
陳浩傑一回家,就在書房裏找到了秦寒,他隨便坐下,找了本書來看,也沒有打擾秦寒。
過了一會,秦寒回頭看看他:“怎麼,今天沒有案子要研究?”
陳浩傑搖搖頭:“最近沒有什麼事情,我想帶你出去旅遊,你請的到假嗎?”
秦寒轉身仔細的看看他,覺得突然提出去旅遊很奇怪:“怎麼突然要去旅遊啊?”
陳浩傑歎氣,他早該對秦寒的粗心不抱希望了,他起身,把書架最下方放著的小台曆拿到秦寒的麵前,翻了幾頁,示意秦寒自己看。
秦寒還是覺得很奇怪,那一頁即不是節日,也不是紀念日,當然更不是他們的生日了:“到底什麼意思啊?”她放棄猜下去,乞求的看著陳浩傑,希望他直接告訴自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