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麼她能記的那麼多法條,在辦案的時候也很細心,觀察力絕對令人歎服,可就是對生活上的這些事情漫不經心呢,再說,在意這些事情的不都是女人嗎?還是說自己娶了一個怪胎?
“小姐,再過幾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決定還是直接說出來比較快。
秦寒這才反應過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安撫的親了陳浩傑一口:“不要生氣嘛,最近太忙了,我都忘記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一想到他們都結婚一年了,秦寒還是很高興,她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我手邊的案子這兩天就完了,剛好可以休假。”
陳浩傑笑笑:“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去洗燥了。”
看著他離開,秦寒微笑的看看台曆上的日期,嗬嗬,這麼快啊,她隨手拿起手中的紅筆,畫一個大大的紅心把日期圈起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重新投入工作了。
“你是說要去度假?”劉利看著在收拾東西的秦寒,真希望她不是說真的,天知道她請假,自己的工作量就要加大了。
秦寒把所有的文件都歸檔放好:“當然了你要知道,工作以來我可是沒有休過假的,這次一開口,處長就批了。”
“是是,我知道你有的時候節假日還加班,的確很辛苦,可是,你應該一直把這種優良品質發揚下去嘛,幹嗎突然要請假?”劉利眼看著秦寒桌子上的東西越來越少,知道她不是開玩笑了。
秦寒心情很好的把東西收拾好,然後才抬頭說:“不好意思,下周我們結婚紀念,我和浩傑都要休息,讓自己放鬆一下。”
劉利這才知道為什麼,她玩味的看著顯然很高興的餓秦寒,自己認識秦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很少見到她如此情緒高昂:“要走就快走吧,不要在這裏惹人嫉妒了。”
秦寒回她一個微笑:“放心,你盡管嫉妒好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推著劉利出了門:“快去忙你的吧!”
深夜,秦寒的手機突然響了,接過電話,她急忙推醒陳浩傑:“快起來,陪我出去一下。”
陳浩傑無奈的穿好衣服,看看已經收拾好的秦寒:“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秦寒推著他出門,一直坐到車上才說:“是佩佩,她讓我去接她。”
“這個女人,深更半夜的搞什麼?”陳浩傑實在是不明白了,她有什麼事情這麼晚了還要找自己妻子。
秦寒白了他一眼:“你那來那麼多廢話,開好你的車就行了。”
按照秦寒的指點,陳浩傑把車停在路邊,果然,在前麵不遠的地方蹲著一個女人,身後還有一個大皮箱。
秦寒下了車就忍不住了:“你怎麼回事,這麼晚了一個單身女人在外麵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她真想把金佩佩的頭剖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陳浩傑跟在後麵,他拉拉秦寒,示意她不要生氣:“你先問問她怎麼了,不會有人深更半夜願意這麼折騰的,肯定是有事。”
金佩佩慢慢的站起身,眼圈都紅了:“寒,人家都無家可歸了,你還這麼說我。”
秦寒仔細一看,金佩佩的神色果然很憔悴,不象往常那麼光鮮豔麗,她奇怪的問:“你怎麼了?”
“先不要問了,回家再說。”陳浩傑看看四周,不認為淩晨一點的街道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他提起箱子放進車子的後麵,然後讓她們上車。
秦寒看著坐在沙發上不說話的佩佩:“說說,你到底怎麼了?”
“我在躲孟朝陽。”佩佩接過陳浩傑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秦寒現在有些明白了,她簡直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玩的太過火嗎?”
陳浩傑歎口氣:“寒寒,先搞清楚怎麼回事再說,你不要這麼激動。”
佩佩讚同的點頭:“就是呀,不要一直說我嘛。”她感興趣的看看陳浩傑:“本來還覺的你不怎麼樣,現在看來,你還是陪的上我家秦寒的嘛。”
陳浩傑搖搖頭:“大小姐,你不要搞錯了,秦寒是我們家的,不是你的。”他坐到秦寒旁邊,拍拍她的手,讓她先不要著急。
佩佩看看還在生氣的秦寒:“好啦,其實也沒有什麼,誰知道那家夥發了什麼瘋,到處堵我,說什麼要和我重新開始,我沒辦法,隻好躲到你這裏來了。”
秦寒才不相信事情會隻有這麼簡單,就是陳浩傑也是一臉的不相信。
“你到底做了什麼?”秦寒很認真的問。
佩佩看的出來,秦寒的態度很堅決,知道不說不行了:“我還能幹什麼?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嘛。”
秦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當眾悔婚?”她急忙追問:“那他找你幹什麼,報複?”
佩佩揉揉額頭,覺得這才是自己苦惱的地方:“我真的不明白,我都表明我隻是再報複了,他還是要求我嫁給他,這個人簡直有病!”
“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愛你。”陳浩傑覺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佩佩起身:“這根本就不可能,秦寒,麻煩你告訴你老公我和那個人的糾葛,現在,我要去休息了。”
說完,她很怡然自得的走進客房——去睡覺了。
“她什麼意思?”陳浩傑問秦寒,知道她一定會給自己一個答案的,老實說,一直以來他隻知道孟朝陽曾經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寒卻從來沒有說過,當然,這是秦寒的另一個優點,隻要是朋友的隱私,她決不會亂說。
秦寒歎口氣:“以前孟朝陽就是這樣羞辱了佩佩的,他在訂婚儀式上當眾悔婚。”
所以,佩佩這次為了出氣,也來了這麼一手,秦寒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更不知道佩佩怎麼會不知道孟朝陽愛慘了她。
陳浩傑大概猜的出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妻子,覺得她的態度很反常,一點都不為佩佩的安全擔心:“那個男人愛她,是嗎?否則你不會這麼無奈,卻並不擔心。”
秦寒讚賞的看了他一眼:“不錯,我知道那個男人是愛佩佩的。”
“不告訴他是為了給他點教訓?”陳浩傑了然的說,他明白秦寒為什麼不說給佩佩了,她就是想讓那個人再多受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