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許瀚龍沒說,他不想讓景楠與陽子成為自己的軟肋。
海城對自己來說,是個風雲莫測的城市,這裏的一切對自己來說都是陌生的。
他就算已經動了想在海城站穩腳跟的心,也不能用兄弟二人的性命做賭注。
海城屬於海洋性氣候,比風城要暖和了不少。
微風撲麵,許瀚龍坐在雙喜飯店門口等待人過來接自己。
“你就是許瀚龍?”
“對。”
男人上下打量著許瀚龍,許瀚龍被男人看得十分不自在,那眼神像是審問犯人一樣讓自己渾身難受。
“沒想到,這麼年輕。我叫孟祥濤,跟我走吧。”
孟祥濤用他充滿老繭的手跟許瀚龍友好握了下,許瀚龍心裏立馬有了一個猜測:孟祥濤手心中的老繭,多半是常年拿槍拿刀才留下的。
許瀚龍跟隨孟祥濤上了那輛轎車。
雙喜飯店內的楊東升與馬平注視著門外發生的一切。
“東升,海城要變天了。”
“哎,一切都是命。可能瀚龍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吧...”
孟祥濤駕車,似乎在漫無目的地閑逛,許瀚龍也沒多問,隻是默默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兩個人都沒有交流。
過了一會兒,孟祥濤讓許瀚龍把自己那邊的車窗搖了下來。
許瀚龍照做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搖下車窗嗎?”
“不知道。”
許瀚龍如實回答。
“因為宋叔不喜歡跟渾身酒氣的人說話。”
“這個宋叔是宋曉強嗎?”
孟祥濤搖了搖頭,嘴裏吐出七個字:“二人是結拜兄弟。”
同時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過點了。許瀚龍,自求多福吧。”
話音未落,孟祥濤立馬將車頭調轉方向,猛踩油門,向一幢十分氣派的大廈駛去。
那句自求多福,並沒讓許瀚龍神色上有一絲慌張。
既然已經過時,酒氣也沒有散掉,那不管發生什麼,都是自己應該得的。
孟祥濤深深地用餘光掃了許瀚龍一眼。
剛把轎車停好,孟祥濤帶著許瀚龍直奔十八樓而去。
電梯門剛被打開,許瀚龍就看到幾個渾身滿是肌肉的漢子在門口站著,看到是孟祥濤來了,紛紛恭敬地低頭,齊聲聲的喊了句:“濤哥好。”
“嗯,許瀚龍。進去往左拐,宋叔在那等你呢。”
許瀚龍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不過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了門前,輕聲敲了一聲門。
“進來!”
男人聲音中氣十足,給人一種難以拒絕的威懾力。
站在門口的人輕輕打開了門。
隻見一副高大偉岸的背影正對著自己,許瀚龍小心翼翼挪了幾步,這是他第一次相信,一個人會如此有氣勢。
門被他人悄無聲息地帶上。
“見到我,連一句宋叔都不會喊嗎?宋曉強就是這麼教你的?”
男人不怒自威的聲音再次傳來。
許瀚龍真的他媽後悔至極,為什麼不答應馬平的邀請,跑這兒來受罪。
宋叔即便不正麵看許瀚龍,也知道他內心清楚地想著什麼:“不用想著不給你強叔打電話就好了,隻要在海城,我們想找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