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也就是杜巍林徹底知道範宇是什麼身份的時候,直接把價格開到了十五萬,也就是他不僅要綁架範宇,要從範宇身上敲出一筆油水,還要讓許瀚龍也給自己出一分錢。
海城一個老破小的招待所中。
許瀚龍與杜巍林激烈對峙中。
“我不是說了嗎?你綁了他,從他身上敲出來的每一分錢我都不要。”
許瀚龍站在窗台邊上,透過玻璃看著即將暴走的杜巍林,心中不免感到好笑。
“不是,你咋這麼賊呢?風險都我擔著,有好處都讓你撈了是不?他要是不給我錢呢?我他媽白忙活?”
“行。十五萬就十五萬。辦成了給錢。”
許瀚龍滿口胡謅。
實際情況是,他哪有十五萬。
“淨他媽胡扯,你有錢,你他媽能去那鳥不拉屎的青泉縣?我告訴你,許瀚龍,你在老家你確實牛逼,但這是海城。在風城那些靠著人脈靠著關係辦事兒不可能了,在這兒,沒有錢,你再有關係,也毛用沒有。你明白不?”
“你看,我說你給你錢你又不信。那咱們還談什麼?”
許瀚龍起身便要離開,杜巍林自然不會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他太需要錢了,他太懷念那種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的生活了。
既然生意談不成,杜巍林在電光火石間,竟然想打許瀚龍的主意,他要是把許瀚龍按住,就不信風城那幫視許瀚龍如命的那群傻瓜不著急。
這也是他單獨找許瀚龍出來的原因。
想到這兒,杜巍林神色一凜,渾身散發著殺氣,正要發作,招待所的破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轟開。
許瀚龍的經驗隨著經曆而漸漸積累,他不再是那個對誰都懷有信任的毛頭小子,相反,他對誰都保留著一絲戒備之心。
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是因為黑子,還是因為東升,他已經記不清了。
門口的人,是幾名陌生男人。
杜巍林不認識。
但許瀚龍可再熟悉不過了。
來的人就是孟祥濤。
“媽的,這破地方也能住人?屋子裏一股發黴的味,小龍,這人是誰啊?”
杜巍林仔細打量著孟祥濤,他腦海中不記得惹過這個人,這讓他有些稍微安心,他立馬換上一副笑臉,雙手往前一伸,就要跟孟祥濤握手。
看孟祥濤的穿著打扮,還有手腕處的一塊金表,杜巍林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非富即貴,絕對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在風城自己惹不起許瀚龍不假。
怎麼在海城也不行?
難道老郎那個滿口胡咧咧的江湖騙子,這次竟然真的讓他蒙對了?
孟祥濤則沒給杜巍林握手的機會,則是往後走了一步,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在四海區,不認識我?”
杜巍林神色有些尷尬,近乎求救般的看著許瀚龍,那雙眼中,再也看不見殺氣騰騰的神色。
“有點矛盾,不過,不重要了。”
“行,既然你說不重要了。那我也不為難他,以後你要有事兒,我第一個就找他興師問罪去。”
孟祥濤拍了拍杜巍林的肩膀,杜巍林竟然感到自己腿肚子有些發軟,等到許瀚龍一夥人走的時候,從走廊裏又湧出幾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