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地有聲的話語落下,

病房內鴉雀無聲,

眾人麵麵相覷,

程治國的這一番話,初聽感覺挺熱血,就是為了防止洪水真的發生,哪怕背負罵名,哪怕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唄?

但是,

百分之八的概率,你他媽不就是純純的蒙嗎?

合著之前報紙上罵你的那些文章,都沒錯啊,你他娘的就是忽悠人,就是在坑人,

幸好組織上沒有勞民傷財的去動員……

也不能這麼說,

這家夥不是走了狗屎運,蒙對了嗎?

所以,隻能說太坑了,

組織要為沒有及時組織百姓撤退買單,

而之前在報紙上懷疑他、辱罵他的人,要為自己“魯莽”的發言買單。

至於程治國後麵那一大堆狗屁發言,更是讓人無語,

拿著百分之八的概率說自己為國為民?

搞笑的吧。

他們還想說明天會有隕石砸藍星呢,雖然概率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不就是蒙嘛。

“這……程治國同誌,真的隻有百分之八?”

“治國同誌,什麼叫忍道?”

“如果你真的肯定會有洪水,為什麼沒有更多的舉動,比如呼籲長江兩岸的居民離開,比如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讓組織提前行動……”

“程治國同誌,你覺得下一個災難在哪裏?”

“程治國同誌,你怎麼看之前在報紙上辱罵你的人?”

病房內再次亂成一團,

秦京茹被吵的腦仁疼,忍不住瞪了眾記者一眼,

這群人怎麼回事,什麼怎麼看在報紙上辱罵的人,那肯定是罵回去啊。

“看吧,讓你們不相信我,現在好了吧,真發洪水了吧”之類的,要不然怎麼解氣。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

程治國卻沒再理會這群記者,像是突然發現門口看熱鬧的閻埠貴一樣,連忙伸手招呼:“嘿!閻老師!”

眾記者紛紛消停下來,扭頭往外看。

“你們問我怎麼看之前在報紙上罵我的人?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

他伸手朝閻埠貴示意了一下,笑著說道,“這位閻埠貴閻老師,是東大街小學的老師,也是跟我一個院裏的鄰居,

同樣的,他也是在報紙罵我的一員。

而且人家還憑著罵我飛黃騰達,當上了副主任呢。

我怎麼看,我當然是以德報怨,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招了招手,熱情的道:“閻老師,吃過飯沒,進來吃點東西啊,你看我屋裏,都快堆不下了。

聽說你昨天吐血住院了,身體礙不礙事,還能活幾天?這裏有箱子補品,拿回去補補,千萬別客氣,咱們什麼關係!”

看著他滿臉的虛偽,閻埠貴心中作嘔,

什麼關係?

不死不休的關係!

怒哼一聲,他往外走去。

程治國明裏說以德報怨,但短短幾句話,就將他塑造成了一個陽奉陰違、背刺鄰居、靠著詆毀辱罵別人上位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