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人應答,秦深讓老王讓開,自己退後一步,一腳把那簡易鐵門給踢開了……
撲鼻的腳臭味,但屋子裏並沒有任何人。
這屋子是個單間,站在門口就一覽無餘,靠牆處一張單人床上被褥淩亂,床邊一張簡易桌子,桌上放著兩盒吃過的泡麵和打火機煙盒等物,地上丟了滿地的煙頭。
田大魁跑了!
我心慌了一陣,才接受這個本就在預料中的事實。
他不可能偷了孩子還留在附近等我們來抓,肯定會轉移地點或者說帶著孩子去找買家。
我把床底下一隻鞋子拿起來看了下尺碼,四十三,正是那個腳印的尺寸。
突然,又看見床上散亂的被子底下有隻墨藍色的卡通襪子……
秦深也注意到了,一把將被子掀開,那襪子就是炎炎的,肯定是孩子故意落下的!
這下可以確定,炎炎就是被田大魁給綁了!”
“誰是這裏租屋的負責人?”杜成厲聲問老王。
老王臉上閃過慌張,說:“是我,工頭走的時候讓我把房子租出去,我就照他說的做了,田大魁是前幾天才搬到這兒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做啥的,也很見不到他……”
“田大魁的證件有沒有押?”
“有有,他交了個身份證複印件,我去拿過來給警官。”
杜成讓兩個警員跟著老王去拿證件,和我們分頭去敲旁邊兩間屋子的門
我現在也冷靜下來了,著急擔憂無濟於事,得保持清醒的頭腦想辦法。
敲了兩下,門開了,是個抱孩子的中年婦女。
“大姐,你知不知道田大魁去了哪兒?”
婦女看看我又看看秦深,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給她解釋了一遍,聽我們說田大魁偷了孩子,婦女頓時就一臉憤恨,用四川話說:“我就看那個龜兒子不是啥子好東西,天天活兒也不幹到處閑逛,原來是個人販子,昨天我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就聽見他屋頭有個男娃娃的聲音,肯定就是你們的娃兒……“
“那大姐你知不知道田大魁今天是什麼時候走的又是去了哪兒?”秦深兩隻手都攥緊了拳頭。
婦女想了想,說:“我聽他大概是早上九點多鍾出的門,我就是在屋頭隱隱聽見哈,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這結果,真是讓人失望!
杜成那邊住的是個上班族,早出晚歸根本就從沒見過田大魁。
一會兒跟著老王頭去拿田大魁身份證的兩個警員回來,拿著一張模糊不清的紙說:“他的身份證複印件是造假的,根本就查不到這個人。”
秦深蹙眉沉思兩秒,道:“他用假證件,那極有可能是在逃犯……”
“我讓剛剛那位大姐幫我們做人像模擬,在公安係統裏篩查並下通緝令。”杜成馬上說。
杜成跟那大姐離開,我和秦深把那屋子仔細翻了一遍希望能找出點線索,可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