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哆嗦著唇,嘴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那不關我的事啊……”
說了半天,他卻沒想出來玩怎麼為自己辯解。
有些事情,時間久了,連他自己都快遺忘了,卻在此刻被人一字不落的刨了出來!
心虛,恐懼一齊湧上心頭,幾乎將他的靈活都窒息掉。
葉子月冷笑連連,“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我知道錯了,從今以後我定好好做人,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他哀求著,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看起來好不狼狽。
仗著家裏有關係,即使做出這些事也有人替他擦屁股,他才更加有恃無恐。
有時候酒喝大了,他還會大著舌頭,炫耀般的對別人講他輝煌的“戰績”。那時他根本不會想到會被人翻舊賬這一天!
“2005年,那時你才多大,就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葉子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祁宴看了眼手中的數據道,“十五歲,才初三。”
“你真是太可怕了!你是怎麼做到對那些無辜的人下手的?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嗎?”
說著,她又喃喃自語道,“也對,像你這種沒有良知,人性都泯滅了的人,怎麼會怕遭天譴呢?”
感歎完,葉子月心底裏生出一股寒氣,她覺得有些涼,情不自禁的朝著厲北言懷中縮了縮。
換來對方更加用力的抱住,磁性悅耳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響起。
“正義永遠不會遲到,從你做壞事的那一刻起,就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別人不製裁你,我來製裁!”
義正言辭的話語,令葉子月心生歡喜,她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厲先生今天真的好帥好帥啊!形象有兩米八呢!
祁宴偷偷摸摸的看著厲北言冷峻的側臉,然後懷疑的撇開眼。
他暗暗想著:所以,您做了這麼多壞事,也接受了承擔因果的準備了?!
“那個,你動手吧,狠狠弄死他!”
葉子月攥緊小拳頭,憤恨的盯著金山,對著祁宴道。
“弄死他?”白皙如瓷的耳垂上貼著薄涼柔軟的唇瓣,男人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她耳上,一陣細微的電流,從她身上驀地躥起!
“葉小姐,我也想要你弄死我。”
“弄”字,被他刻意咬重了音節發出,帶著引人遐想的韻味。
葉子月一呆,鼻腔莫名的發熱,她連忙捂住鼻子,羞赧的想著她該不會是要流鼻血吧?!
“不要胡言亂語!”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這種騷話!
她也是個正常女人,還是個隻要他的女人,能不能正經一點?不要撩她?!
她板正了臉色,臉頰粉撲撲的,杏眸濕漉漉的,像受了驚卻故作若無其事的小獸。
小模樣撩撥得厲北言心癢難耐。
祁宴假裝沒有感受到那邊彌漫著粉色泡泡的互動,眼神幽冷的瞅著金山。
生氣,他沒有女朋友!得發泄一下心裏的惆悵才行。
“你禍害了這麼多姑娘,我也讓你體會一下絕望的滋味怎麼樣?”祁宴饒有興致的舔舔唇瓣。
金山被他眼中冰冷入骨的溫度嚇到了,連忙往後蠕動,模樣像個大肥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