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長明察,這清洗豬下水本來也不是什麼秘方,我無償獻出這個方子給我們島上的人,免得有人貪心就覺得這是她的東西。”
餘小螺因為島長的公正而欣慰。
二則,獻出這個方子是徹底讓三大娘沒辦法靠賣鹵豬下水過活了。
“好好好,難得顧荊家的大度!”島長樂嗬嗬的看著餘小螺,他身為島長,自然是希望東門島越來越好,百姓也越來越富足。
若是得了這清洗豬下水的法子,不說出去賣鹵豬下水,就是自己吃也是極好的。
“不行啊,這咋行啊,大家都知道了我還咋個做這個營生嘛!”三大娘是真的極了,剛才的眼淚是掐大腿流的,現在真的是急出來的眼淚。
但是島民們不用島長說就給她拖得遠遠的去了。
餘小螺就把如何清理豬下水的法子告訴了圍觀的人,其實隻要用白麵清洗幾次就好了,大家紛紛露出肉疼之色。
這白麵自己吃都沒有呢,還拿來洗豬下水。
餘小螺又說了另一個經濟實惠些適合大家的,那就是用薑汁洗,薑汁味兒大,反複搓上幾遍就能去處豬下水的味道了。
大家得了這個法子,高高興興的就回家了,恨不得弄上一副豬下水就試驗一下。
唯獨三大娘一直在不遠處哀嚎。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的賺錢營生啊,嗚嗚嗚——”
最後還是有人叫了陳大勇,他和他媳婦二人把三大娘給抬回去的。
島長在餘小螺
家站了一會兒,道:“顧荊家的,你是個好的,但是咱們島上的人也沒念過書,多少有些愚昧,很容易聽風是雨。但是隻要把事情給他們捋明白了,大家都是講理的人,你若是有什麼委屈盡管來找我。”
“謝謝島長,我沒委屈。”
一般我有什麼委屈,當場就報了,餘小螺在心裏默默的添補上了一句,她不留隔夜仇。
島長倒是沒說什麼多的話就走了。
餘小螺謝過了陶元,要不是島長是他爹,島長也未必會這麼幫她。
但凡是個糊塗的被三大娘挑唆起來了,自己怎麼的都得吃點虧。
陶元還是有些不滿,忿忿不平的道,“那陳大勇怎麼回事,上回來道歉後,倒是一點都管不住他娘,今兒又來鬧事。”
“陳大勇就隻是道個歉走個形式而已,他若是管得住他娘,三大娘也不至於這般蹦躂了。”餘小螺淡漠的說道。
陶元和一旁默默聽著的賀杏花都覺得有道理。
陳大勇這道歉,像是道歉了又像是沒道歉,就是流於表麵而已。
接著,大家也是該幹嘛幹嘛了。
餘小螺趁著日頭好,輕風陣陣,就給三個孩子挨個兒洗了頭。
沒有洗發露,隻能用草木灰給孩子們洗頭,好在孩子們的頭幹淨,隨便清水衝一衝也就幹淨了,隻是這草木灰洗出來的水渾濁不堪的。
她琢磨著,不知道這兌換商店升級後,有沒有洗發露和沐浴露賣,她太懷念這種香香的東西
了,這兒的一切都太天然了。
“娘,前麵撓撓。”最後輪到果子洗,他指揮著餘小螺。
餘小螺在他頭皮上輕輕抓抓,抓到一個跳蚤,掐死了後還有紅色的血液,翻了翻,頭發上還有不少跳蚤的卵,看著白白的,令人頭皮發麻。
“果子,你這頭發上都長跳蚤了。”
“好癢啊,肯定是從鼻涕蟲身上傳來的,我再也不跟他玩兒了,跳蚤咬我怎麼辦。”
果子一聽長跳蚤了嚇得不行,趕緊找道了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