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就此又拿了些家常,說了些閑話,就衝著李秀蘭能夠接受青魚的身份,餘小螺說起話來,也就沒有了太多的顧忌,她真是憋了很久。
“小螺、秀蘭嫂子,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青魚筐子裏放著一堆亮閃閃的貝殼,等她走近了之後,貝殼在朝陽的照耀下,更是散發出五彩的光,餘小螺的眼睛簡直要閃花了。
餘小螺說道:“我和秀蘭嫂子剛才說,就算是做了別人的兒媳婦兒妻子和娘,首先還得是自己!”
“對,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孩子,就把自己是誰給忘了。我有些小姐妹為了男人去跳河上吊,真是不值!有些姐妹為了孩子自己不吃不喝的,賣身賺錢,最後累死了。”
青魚搖頭歎息,這些類似的人孩子要是男娃還好,要是女娃,恐怕又得走上賣身這條路了。
過去的事情提起來就傷心,唯一忘記的方法便是不提。
“小螺,你看這生蠔的背上。”青魚從簍子裏拿出了一片生蠔的殼,從上到下斜著排了一行的小孔,殼子是五彩的,一晃之下就閃眼。
餘小螺笑了笑,“以前就覺得這玩意好看。”
“若是找根線,把這些漂亮的貝殼穿一穿,做成頸鏈或者是首飾,掛在簪子上也可,肯定能得不少小姐和婦人們的喜歡!”
青魚話剛說完,夜鶯便拿了一片貝殼來看。
是花蛤的貝殼,上麵有海浪的波紋,還有橘黃色的斑點,像
這種花蛤最多了,簍子裏幾乎全都是。
“以前姑娘不是還說,有個做絨花的老婆婆手藝很好,不如咱們試試,串起來讓老婆婆做?”
餘小螺一拍腦門,她的腦子真的變成了漿糊,本來就想著這個事,但是時間長了就給忘了。
“幸虧有夜鶯提醒,這個老婆婆是東門島上的大魚奶奶,人好,老太太也精神,我回去讓她看看,這些貝殼能不能用。”
或許這就是另一條賺錢的好法子呢,大魚正上學堂,雖然不用交錢,但是大魚奶奶正愁著沒錢給大魚買肉補身體呢!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幾人趕海的時候,看見漂亮的貝殼和海螺也都一一地撿了,籮筐裏倒真是撿了不少,轉眼間外頭太陽就毒辣了起來。
餘小螺站起身來,腦袋有些眩暈,額頭上滿是汗,她用幹淨的帕子擦了擦汗,用力的錘了錘自己因為往前伸著而有些酸痛的脖頸,招呼道:“走了走了,肖荃,今天就到這了!”
嘎巴,伸出的脖子縮了回來,後背還有些發緊,餘小螺想著回去得讓島上的葛大夫給看看,針灸推拿都行,老這麼疼也不是個事。
好像是隔著遠,餘小螺喊了兩聲,都沒見肖荃回來,她不由得心裏一緊,不會又出事了吧?
好在李秀蘭、夜鶯和青魚三個人出去叫了半天,肖荃終於從遠處一個林子裏鑽了出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的近了才把筐子遞給餘小螺。
“
小嫂子,裏麵都是蛇蛋,大補!還有這兩條小蛇,估計那天給抓的差不多幹淨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這兩條,瘦不拉嘰的,中午給做做吃了,小嫂子做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