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嫂歉然的說道:“用我家裏的那個禿毛掃帚,髒了也不心疼。”

“大金嫂,你也是為了幫我,不用管了,這裏潑上幾桶水掃出去得了,好收拾。”

餘小螺站的離那糞水遠了些,然後重重的拍了拍青魚的肩膀,頗為欣賞的說道:“青兒,真沒看出來啊,你都快把那餘老太給抓禿了!”

剛才打架打的爽,現在青魚的臉頰紅撲撲的,額上出了汗。

而荷妹也眯著一張笑臉,道:“對!青兒妹子就得這樣,誰欺負咱的人,我們就和她打!扯頭發、扇巴掌、摳眼睛,怎麼厲害怎麼來!”

青魚打完架之後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她不好意思的朝著荷妹笑了笑,“我記住了。”

而這邊餘老太一路往餘家狂奔,路上屎落了一地,擋在她前麵的人無一例外的慌忙而逃,生怕讓餘老太給粘上。

“娘,外頭怎麼這麼臭,是不是有人在我們門前拉屎!”

餘大寶今天沒去學堂,嘴裏正啃著範氏從娘家順來的豬肘子,上麵的豬毛還沒剃幹淨,根根直立,不過到底是肉,他吃的特別香,還不停的吧唧嘴。

外頭傳來的臭味兒越來越濃,越來越近,和人死了幾天沒埋,爬滿了蛆蟲似的。

範氏啃了一口肉,實在咽不下去了,一抬頭,嘴裏的肉都快掉出來了。

“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都是糞!”

“你個沒眼皮的東西,整天藏在屋裏偷吃!吃吃吃,怎麼不

撐死你!還不快去燒熱水?”餘老太火冒三丈,她管教不了那個賤丫頭,難道還管教不了自己的兒媳婦?

餘老太把整間屋子都給熏的臭氣漫天,餘大寶手裏啃著豬肘子也不香了,他跑出去狂吐了起來,而範氏也掩著鼻子退避三舍,“娘,您說您又惹不起餘小螺,去找她幹嘛?”

“啥!”

範氏嫌惡的說道:“小妹呀,現在出息了,手底下有兩艘小船,一艘大海船,哪還能瞧得上娘您給她的五十兩銀子,我就說這事不成吧,您非要去。”

她不顧餘老太已經黑成鍋底的臉,繼續陰陽怪氣,“您大金孫白吃了苦,現在您又被餘小螺潑了糞,何苦來著。”

說完範氏就要走,這家裏真是不能呆了,臭死了。

餘老太積攢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開始滿嘴噴糞。

“都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我這是造什麼孽了,養的閨女成了白眼狼,兒子娶了媳婦,也是個白眼狼,信不信我讓大海休了你!”

餘老太本來以為這就能拿捏住範氏,可範氏卻哼了一聲,回懟道:“娘,既然您要讓餘大海休了我,那我就先帶著大寶回娘家去住,免得您看見了糟心。”

接著範氏就扯起了餘大寶,道:“大寶,我們走!”

後麵傳來了餘老太驚天動地的罵聲,“滾滾滾!趕緊滾,滾了就別回來,我的個老天爺啊,大海你人死哪兒去了,你媳婦要把你老娘給氣死了,我不

活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餘家這邊鬧成了一鍋粥,而顧家這裏卻是風平浪靜,其樂融融。

“青兒妹子,以後我荷妹出去罵戰打架都帶上你,也讓你積累積累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