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聽完之後,連忙搖了搖頭。

“娘,我說的是我的錯,是我屢次答不上先生出的問題,先生才會生氣才會打我,您千萬不要去質問先生,這都是我的錯,隻要我把進度趕上來,日後先生肯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說完之後,果子便又朝著眾人露齒一笑,輕鬆的說道:“好啦,好啦,大姐二姐,桃花書院裏有什麼好玩的事?你們兩個剛才還沒說完呢,那什麼大鯉魚,這麼有靈性?”

眼見著果子不肯再說,眾人也就不提了。

小花道:“嗯,那條大鯉魚和平安一樣有靈性,隻要我們人過去,他就立刻跳出池塘吐泡泡。”

“娘,那天有好幾家的小姐都在桃花林裏繡花。有個王家的小姐,我現在已經和她成了朋友,她繡的蝴蝶蜻蜓和小狗都很好看,比娟娟妹妹繡的還好呢!”

“還有李家的胖小姐,夫子出了考題考她,她答不上來,便亂說一氣,什麼豬肘子,鐵板燒鴨,紅燒雞,直把夫子差點都氣暈了過去。”

小花和小草嘰嘰喳喳的說著,成功的活躍了不少的氣氛。

直到晚上休息的時候,餘小螺悄悄的來到果子的臥房外。

她也不是想偷窺兒子的隱私,隻是不放心。

臥房裏亮著豆油燈,果子手裏捧著一本書,口中念念有詞。

餘小螺心疼壞了,可是她知道果子這孩子和顧荊一樣性子執拗,勸了也不一定能勸得動,隻能歎了一口氣便回屋

了。

回屋之後,顧荊問道:“果子睡了?”

“沒睡,自己在屋裏點著豆油燈,挑燈夜讀呢!”

餘小螺搖了搖頭,心疼的說道:“孩子才不到十歲,跟著我們就受了那麼多苦。荊哥,你說我給果子找這個書院,做的到底對嗎?”

不僅被人打,而且每天還要挑燈夜讀。

哪一個當娘的看到孩子受這個罪,心裏都會揪的疼。

顧荊篤定的說道:“沒錯,果子是男孩子,要想有出息就必須得受罪。”

“我知道,可我就是心疼孩子,想讓他少受些罪。”

餘小螺明白在這個封建的朝代,除了做爹做娘的會心疼孩子,別人哪裏會管?

就算殺人砍頭的時候,也不會略過孩童。

“該他受的罪,他就必須去受,我們當爹娘的替代不了。”

顧荊溫聲說道:“若是孩子受不住了,我們當爹娘的倒是可以做他的後盾。”

餘小螺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是我狹隘了,孩子出息的確得受罪,我們當爹娘的必須在後麵支持他,誰讓……”

誰讓自己家現在無權無勢,任誰都能來踩一腳。

想到果子手腕上那一道道的紅痕和挑燈閱讀,額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卻還是堅持讀書的樣子,餘小螺看的心疼,卻無能為力。

似乎是隻能看著,餘小螺懷疑那個古夫子肯定就在青玉書院,自己的眼睛絕不會錯!

否則根本就沒法解釋,那天袁山長本來對果子讚賞有加,而現在卻百

般為難果子,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想到這裏,餘小螺即刻便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