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的主人顯然和張雷的看法一樣,對能夠將它賣出去不抱一絲幻想,現在聽說居然有人看得上它,頓時來了精神,咽了口唾沫,卷起袖子說道:“客官,您真是好眼力,這匹馬不是我吹牛,日行千裏絕對不是問題,買了它,包你滿意。”
“得了吧,就它還日行千裏?日行十裏我懷疑都是個問題,你就少吹牛了,要不是我弟弟開口了,我看都不會看一眼。再說了,如果真的是千裏馬,你會拿千裏馬來拉馬車?唬誰呢?”張雷對這店家的說法嗤之以鼻。
張晨也說道:“我就是看它順眼罷了,你要是賣就賣,不賣就拉倒,說實話,這麼個東西還真的挺難養活。”
“行了行了,也不多說了,一兩銀子,我把它買了,你要是不賣的話就算了。”張雷知道張晨既然開口了,這馬必然就有非同一般之處,不過這馬的形象實在是不怎麼樣,要他再多出點錢,那是不願意的。
“客官,你這就不厚道了,就算它不是寶馬良駒,那它至少也還是馬吧,你拿了去賣馬肉也不止這點錢啊。”見張雷竟然隻是出了一兩銀子,那店家苦著臉說道。
張雷卻是無動於衷,說道:“看吧,你一兩銀子買頭騾子來拉扯估計也比它好,你愛賣不賣,不賣就算了。我懶得和你浪費時間。”
“唉,好吧,一兩銀子就一兩銀子了,要不是我著急回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賣的,”那店家收了錢,一邊解開瘦馬的韁繩,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
張晨的坐騎解決了,張雷自己的還沒搞定呢。於是兩人繼續在裏麵晃悠,過了一會兒,張雷看見一匹毛色純白的高頭大馬,頓時十分歡喜,顧不得叫張晨一聲便跑了過去。
這匹馬的主人是個四十來歲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在他的周圍,也隻有這一匹馬了。看見張雷走過來,他心中有些歡喜,不過隻不過一會兒,他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
“店家,這匹馬怎麼賣?”張雷走過去摸了摸寶馬的鬃毛,問道。
那店家說道:“五兩銀子。”
這價格出乎張雷的意料之外,不是因為太多,而是因為太少。
“我看它也十分不錯啊,怎麼隻賣這麼便宜?而且還沒賣出去?”張雷好奇地問道。
聽他這麼問,那店家歎了一口氣,
說道:“唉,你有所不知啊,。客官,您來看看這裏。”
他指著馬脖子上的一個紅點點,說道:“這裏這個東西,大家都說是不祥之兆啊。”
“濺血封喉?”張晨也過來瞄了一眼,然後說道:“那沒有人買也就不足為奇了。”
張雷蹲在地上仔細地觀察,聽他這麼說,抬頭問到:“什麼意思?”
“頸中帶紅,穿喉之像。客官,小老兒也就不瞞著您了,就是因為這個紅點點,它才賣不出去的啊。都說養不大,而且容易割喉,你說,這還誰敢要啊。”賣家是個老實人,原原本本地將這些密文說給張雷聽。
旁邊一個人嘟噥道:“活該賣不出去。那東西誰看得見,隨便糊弄糊弄不就行了。”
張雷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是不太信這些傳說中的東西的。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感覺到這匹馬很對自己的胃口。至少比張晨的那匹馬要強悍多了。所以就算是店家這麼說,張雷也準備將他買下來。
“既然沒人買,那你何苦又牽過來賣呢?”張晨問道。
店家說:“唉,還不是想碰碰運氣,畢竟養了這麼多年了,要是殺了什麼的,怎麼下得去手啊。這馬從小就乖巧,不忍心喲。”
張雷站起來掏出五兩銀子,說道:“好了好了,不管別人怎麼說,反正我就是看它順眼,你將它賣給我吧。”
買了馬,張雷他們還得為這兩匹馬配上馬鞍才行,於是兩人又牽著馬來到縣城裏最大的一家賣馬具的店鋪裏麵。
五十來歲的榮國是這家店鋪的老板,這家店鋪到他的手上已經傳承了三四代,來這裏購買馬具的人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那些牽著馬來的也有,經過長時間的熏陶,他儼然已經成了半個鑒定寶馬的專家。
看到張雷和張晨兩人走過來,他知道來生意了,趕緊出來迎接,看到他們身後兩匹迥異的馬,心中卻是萬分震驚,“寶馬啊,真是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