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蔡仲和之後,張雷頓時預感到自己更廣闊的天地已經徐徐展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但是再想想眼前,似乎還做得不夠好。徐家營,巢湖,鬆江府,短短半年的時間,已經擴張到了如此的地步,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風光無比,但是若沒有這些大老板的資助,張雷單論自己的力量,恐怕比任何人都要若。
這個結果一度讓他寢食難安,再加上現在宋江府的木工機械種類也已經趨近飽和,隻要工廠不停工,張雷其實任何工作也不用做。想了很久之後,他決定帶著蔡仲和回到徐家營。
“什麼?你決定還是回徐家營去?”得知了張雷這個消息之後,馮庸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按照他的想法,現在鬆江府一片大好局麵,應該繼續發力才是,怎麼還回到徐家營去?
張雷拍了拍馮庸的肩膀,說道:“馮大哥,你和我是老鄉,我一直都把你當作心腹看待,雖然你看到張氏科技張氏商會現在如此繁榮,我賺錢的速度也算得上是駭人聽聞了,但是你想過沒有,我自己除了出那幾張圖紙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要是他們集體反水的話,我一個人根本的沒有辦法左右這個局麵。”
“所以老板的打算是?”張雷說的也算是十分有理,馮庸十分讚同,然後問道。
“回徐家營去,打造完全屬於我自己的嫡係,等到我有和這些大老板一樣的底蘊了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張雷說道,“現在我不缺錢了,做事用不著畏首畏尾的了。”
馮庸對於張雷的這個決定表示了一點堪憂,說道:“如果老板不在這裏主持局麵的話,那你就不怕這幾家亂起來麼?”
張雷自信地笑道:“這個短時間是不可能的,一來他們還離不開我,如果反水的話他們得不到最大化的利益,大家都是老狐狸,不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這二來,大家現在都有錢賺,而且賺的比以前還要多,所以在他們沒有把握離開了我能夠賺比現在更多的錢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很老實的。而且,不是還有你在嗎?要是一有風吹草動的,你可以給我寫信報告啊。”
“看來老板已經想清楚了,那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我會盡量做好我的工作的。”馮庸歎了口氣,說道。自從決定跟隨張雷之後,馮庸就已經對他言聽計從了。
張雷又去寫了幾封信,交給馮庸,說道:“如果商會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就看看這個,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了吧。”
又安排了一些事情,在隻有幾個人知道的情況下,張雷回到了徐家營。
剛剛在家落腳還沒有一天的時間,張雷就收到一封從京城發來的信,信封上用拉丁文寫著幾行字。張雷欣喜無比,因為這是凱勒用拉丁文寫的信。臨別的時候張雷告訴了他們自己的地址。
上麵先是說了兩人一路北上之後的經曆,然後就說費盡了千辛萬苦菜終於混進了皇宮,雖然現在地位還不怎麼樣,但是卻遇到了熟人,比如葡萄牙軍官羅德曼,生活算是穩定了下來。
對於這個消息張雷是十分高興的,凱勒和威廉兩個人原本就是自己北上的先鋒,既然現在已經站穩了腳跟,慢慢發展就是的,不過說到葡萄牙軍官羅德曼,他卻是吃驚不小。
於是他趕緊寫了回信,裏麵除了說明自己現在過得很好之外,更重要的是強烈請求羅德曼能夠來到徐家營,成為自己的教官,條件任他開,如果能夠來的話,可以幫他建造一座天主教堂。
這一封信完全打亂了張雷原來的計劃,於是他決定好好重新規劃一番。
張雷感覺到,自己渾渾噩噩的又過了一年了,崇禎五年的天空上的霧霾都似乎要比去年多一些。即將黑雲壓城的時代中,一個或者說是一群普通人,要依靠什麼來自保。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武裝力量。
而葡萄牙軍官羅德曼出現的消息,讓張雷看到了自己著手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的前景。於是他決定想個辦法,從這裏開始入手。
用了幾天的時間修訂了自己的計劃,張雷便開始在巢縣考察起來,毫無疑問,如果要發展自己的軍事力量的話,一定要從這裏入手,鬆江府太大了,不合適。
而對於剛剛追隨自己的蔡仲和,張雷去搜羅了一大堆的地圖以及外國資料,吩咐他要是有錯誤的就給改正過來,沒有的就自己畫上去。
這一天,他又騎著自己的急速血喉馬來到了自己開辟的那一片土地中。因為長時間沒有打理的緣故,這裏已經到處都生長滿了雜草,地上的西紅柿種子雖然長出來許多,但是大部分都已經壞掉了,隻剩下蓖麻還一如既往地頑強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