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看了看周圍,這裏是鄰近地區沒有被開發的山頭,距離下麵的徐家營碼頭有一段距離。如果向下麵開發一些的話剛好能夠將這一片都銜接起來。張雷決定找個機會向知縣嚴覺申請一下。
而他之所以決定先會徐家營來,就是因為巢縣有大量的閑置土地,可以種土豆和紅薯,以及玉米。糧食剩餘了,農民才能夠安心進行工業生產。而且依托巢湖便利的水資源,徐家營和巢縣的開發價值還遠遠沒有達到頂峰。
火柴廠那邊,張雷也過去看了,規模空前龐大,工人已經上百,因為餘老板的烤煙也已經在製作中了,這兩者搭配起來,更是相互扶持,如虎添翼。
所有的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運行著,財富也在源源不斷地增加。那些烤煙種植戶領到了大筆的銀子之後,在路上見著張雷都恭敬得不得了,也讓他的虛榮心小小地滿足了一把。
休息了幾天,張雷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於是便去了無為州。
元至元二十八年,降無為路為州。無為州轄巢、無為、廬江三縣。治無為縣(今安徽無為縣)。屬廬州路。明洪武年間撤銷無為縣,並入無為州。無為州屬南直隸廬州府。
再說鬆江府這邊,張雷的離開是在幾天之後為張氏商會的其他幾個老板知曉的,不過大家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因為反正除了每個月初一的例會之外大家也很少聚集在一起,張雷也幾乎隻有在這段時間才和大家交流交流,否則平時的話隻有他想到什麼新鮮的事情才會去找人討論、
與大家截然不同的是,早已經脫離了蘇家經濟統治的蘇倫,得知張雷已經不在鬆江府地界的時候,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緊鑼密鼓地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不久之前,他取得了好幾個情報,比如說謝員外和張雷之間的恩怨,比如周師傅被趕出徐家營……
無為州府衙,張雷站在門口,抬頭看了看高高的府衙大門,深呼吸了一口氣,昂首走了進去。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上輩子花了幾十年的時間來痛罵和怨恨官員的濫權和腐敗,而現在自己的角色正在轉變,即將要成為正在被罵的那一部分,而這個時候,心中怒罵和咒怨的聲音,就已經消失不見了。於是心中便覺悟,所有的對不公平的揭露和鞭笞,隻因為自己沒有站在獲得利益者的那一方。
“站住,你是什麼人?”
剛剛走到門口,兩名衙役共同走上前來,往張雷前麵一站,雙手交叉,攔住了張雷的去路。
這裏畢竟是州了,比縣又高級一些,所以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都比巢縣要好多了,而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張雷便不再是那個年少有成的奇人,而看起來像是一個頗有教養的富家公子。
張雷往兩人手中一人塞了一張銀票,陪笑道:“草民是巢湖徐家營人,有事需要麵見大人。”
左邊那人一聽張雷的話,便一臉警覺地說道:“你大老遠跑到這裏來,準備做什麼?”
右邊那人說:“見大人自然是有事情的,今天你來得真湊巧,大人就在裏麵辦公,你等著,我進去通報。”
左邊那人說道:“你也不問問他什麼來路,若是歹人,傷了大人你負責得起?”
右邊的人笑道:“得了吧,就憑他?那點斤兩,腰身還沒我胳膊粗,來十個也是百搭,一看就知道是個文弱書生。”
張雷抓著手中的扇子,一副讀書人模樣。
“也是,那你進去通報去。小子,看你出手也是毫不含糊,說說看,哪家的?徐家營可不是個什麼富裕地方,能一下子出手這麼闊綽的少年公子,不多啊。”看來他們還是懷疑張雷的企圖,剩下的那人彈了彈手中的銀票,說道。
“徐家營,張家張雷,算不上什麼富貴人家,隻是近幾年運氣好了點,這不,來孝敬各位了嘛。”他有意地露出袖子中一大疊銀票的一角,說道。
那衙役瞪大了眼睛,口水都要溜到地上了,說道:“小少爺,你這是……”
張雷哈哈大笑:“這是來孝敬各位的啊,不著急不著急,等我事情辦成了,大家都有份。”